他们的罪,如今别说林子轩已经下狱了,这探花郎做不做的成还另说,就算如今林子轩还是探花郎也请不动皇上这尊大佛啊。
高氏见那些衙役退了一步,以为他们是怕了,脸上更是得意洋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差点伤了我林家的宝贝金孙啊,如今她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我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衙役们不想跟一个喝醉了酒的粗鄙妇人过多的纠结,只冲着人群喊道:“你们谁是林金宝?”
林元宝便是林父的大名,祖上几代都是种地的,取的名字也就是金啊银啊的俗物。
那林父到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踉踉跄跄的从人群当中冲了出来,他喝地可比高氏多多了,双目混混沌沌的,看那样子怕是再两杯下去就要倒了。
那些衙役饶过高氏,直接走到林父跟前,早有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钳制住了林父,那为首的衙役说道:“林金宝现在有人告你拐卖官家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些个衙役手上丝毫不留情,那劲道痛地林父嗷嗷直嚎叫:“你们是谁?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儿子是探花啊,我让我儿子砍你们的头。”
那为首的衙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这是林父的醉言醉语还是林家竟是张狂成这个样子,还要砍他们的头,莫不是还要取代皇上。
那衙役嗤笑道:“林子轩因毒害官家千金,联合神棍骗财已经入狱了,如今只等魏王世子禀明了皇上就能判下罪来,怕是这探花郎的位子是坐不稳了。”
这话一出,登时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高氏的酒算是彻底的醒了,瞪大了双眼喃喃道:“他刚才说什么,什么毒害官家千金?什么事骗财?轩儿是探花郎,他怎么会下狱的,一定是什么东方搞错了,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卫青玉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下去,只觉得刚刚平静下来的小腹又一真真的抽痛了起来,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在做噩梦。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林翩翩,她尖叫了一声,直接冲到衙役面前尖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入狱了。”
那衙役看着院子里张灯结彩的样子,又看那两桌酒席也已经猜到这林家定是在为林子轩高中探花宴客,只不过经过了今日碧水汀的那一幕这喜事注定要成为了悲剧了。
衙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已经是第二遍了,那定是假不了了,那些原本吃酒席巴结林家的人顿时焉掉了,几家原本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不过为了讨好林家而送了重礼才吃上了这酒席,那知道这林家的探花才做了三天就到头了,他们这银子相当于打了水漂,哦,不对,林家这是比原来还要糟糕了,不但这探花要没有了,林子轩下了监狱,如今又有衙役来拿林父了,这都是什么人家啊。
此时高氏也已经没心情再去顾卫青玉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几个时辰前她才开开心心的送了探花儿子出门,原本以为等着自家的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谁知道却是这么一场牢狱之灾,这一定不是真的。
“这位老爷,一定是搞错了,我们轩儿是探花啊,他是得了皇上赞赏的。”高氏脸上已然没有嚣张的气焰,那尖刻的脸上只剩下了慌张。
那为首的衙役却是一个闪身避开了高氏,这林子轩究竟做了什么事他们也是听说了,他们是粗人,从来都是最为佩服读书人的,谁知道读书人中也有如此的败类。
这些衙役进到衙门也都是有师父带着的,即便是他们一旦叫了一声师父那便得敬着,过年过节也该给师父送礼,可是林子轩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算计师父一家,还使计毒害师父的女儿,这良心还真是被狗吃了。
为首的衙役道:“你不要妨碍我们办公,有什么事自己去衙门打听。”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林父带走。
高氏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衙役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说林子轩也进了监狱,这还要带着林父,他们林家到底招谁惹谁了。高氏飞扑上齐抱住了衙役的腿,而另一边林翩翩也扯住了衙役的袖子,一副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走的架势。
那衙役的耐性告罄,用力的一挥手,那林翩翩这个娇娇女顿时就被掀翻在地上,而高氏即便力气大也强不过人家身强力壮的衙役,那衙役一伸腿,她便一个跟斗翻了出去。
高氏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的拍着地干嚎道:“要杀人了,衙役到探花郎家杀人了,救命啊!”
高氏在乡下的时候每每碰到一些对手便使用这一招翻滚耍赖撒泼,往往那些对手都溃败在这一招上,因而这一会没了招数的她又用上了这一招。
可是她忘记了在她面前的衙役而非乡下那些跟她吵架的乡野村妇,那些衙役谁会理会她这这种无赖的行径,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便大踏步的出了门。
高氏怔怔的望着那摇晃的院门,最后一声的干嚎却是卡在了喉咙里。些目羡高客。
林翩翩这一跤摔地不轻,手掌手肘都擦破了皮,可是她也顾不得疼痛了,跌跌撞撞的冲到高氏的面前道:“娘啊,娘啊,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