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这首诗放进绿柳居士的诗集里丝毫都没有违和感,相反那相似的文风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青鸾的神色清冷,她就是利用了上一世的记忆挖了坑给林子轩跳,这又怎么样,林子轩的人品太过卑劣,为了一己之私算计陈家,陈碧玉的这一辈子算是给他害惨了,这两世的仇恨加起来,别说是挖一个坑了,就算是挖一百个坑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的。
大厅里的议论声已经多了起来,那些个原本就嫉妒林子轩的学子不由得冷笑嘲讽道:“这样人品卑劣的人竟然还成了探花郎,简直就是丢天下学子的脸。”
“对啊对啊,若是他不善作诗那也就罢了,毕竟科举又不考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像韩状元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不擅长反倒是令人敬佩。可是他却为了虚荣心,剽窃他人的佳作,这个小偷窃贼有什么区别?”
“什么虚荣心啊,我看他就是想要出风头,想要在世子和诸位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将来仕途能够走地平顺些。”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绿柳居士虽然名声不显,但还有应大人这么一位诗痴在,家里的诗集更是多不胜数,这才揭露了他的真面目。”
……
各种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林子轩饶是有再好的口舌在这样的铁证面前也辩驳不了,他的脑袋嗡嗡的作想,心里头想的是不是家里的人出卖了他,毕竟这首确实不是他在状元宴上即兴之作,可是那应向尚却说自己是两个月前在小书肆了发现的这本诗集,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做出这首诗来,难道真有这样的巧合。13acv。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抄袭的名头他不能认下,林子轩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那甜腥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而他的头脑也因为这剧痛陡然间清明了起来。
林子轩正了正脸色,朝着端坐在上位的魏王世子行了一礼道:“世子殿下,子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子轩可以发誓今日宴上所做之诗每一字每一词都是出自子轩的内心,子轩仰慕世子殿下已久,断不会在今日这样的情况下自毁名声,子轩昔日里也曾做过几首诗,虽比不得这首的精妙,可是却也能证明子轩确实是会做诗的,还请世子殿下明察。”
上官绝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道:“这好话谁不会说啊!”
林子轩一咬牙举起手道:“我林子轩发誓今日所言没有一句是虚的,若是我抄袭绿柳居士的佳作,便让我天打五雷轰,生生世世沦为畜生。”
青鸾微微挑了挑眉头,这林子轩果然是个狠心的,连赌咒发誓都出来了,但她却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因果报应一说,要不然林子轩这样的人怎么不直接被人劈死了,还能这样风风光光的成为探花郎。
林子轩的话让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一阵,他的神情实在是太过认真了,而且场上不少的人先头便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林子轩是个正人君子,爆/出他抄袭的事后都还没来得及多想,林子轩便吐出了一连窜的如此狠毒的誓言,大家的脸上不免有几分的动容,毕竟他们都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这誓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的。
当然也有那些不信任林子轩的人,脸上依旧挂着轻视的神情。
应向尚一张脸涨地通红,他的人本就有些痴,自己做不出那些精妙绝伦的佳作来,心里头最为佩服的便是那些个诗人,他本不识林子轩,认定他是抄袭之后更是认为他就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见林子轩这翻做派不由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地哭道:“绿柳居士啊绿柳居士,你纵是才华横溢,你纵是淡泊名利,可你有没有想过几百年之后会有一个无耻之辈偷窃你的心血,占用你的才华,就是为自己铺一条青云路,无耻啊,实在是太无耻了!”
青鸾见到这应向尚的做派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好吧,这是她没有预料的,她哪里会知道这位应向尚竟然“痴”到这个程度,呃,好吧,她的世界观又再一次被颠覆了。
有些熟知应向尚的人不由得抚了抚额头,这人当真是个呆子,这种情况下又犯了痴病了。
有几个同应向尚有几分交情的人纷纷上前扶他,并在他耳边警告道:“这上头坐的可是魏王世子,是不是不想要前程了。”
应向尚三十年一直都在翰林院任编修,跟他同样资历的少不得都高升了,可他却还在原地踏步,这跟他的性格自然是密切相关的,因此那些人的警告劝阻不但没有让他停止了,反而让他哭地更加的起劲了。
青鸾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应大人还真是一个活宝,这样的性子怕是这世界再难寻出一个来。
卫爱莲却是紧紧的握着陈宝玉的手,今天她是听了青鸾的话才带着碧玉和宝玉过来的,谁知道青鸾将她们领进这个房间,那白昼便出手制住了陈碧玉。
卫青鸾说:“陈碧玉的情根深种,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是不明白,只是潜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而已,这种心病也不是一般的药能够医治的好的,需得下上一剂猛药才行。”
卫爱莲虽然心疼自家女儿,可是自从那一次慕容玉桡揭穿了林子轩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