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不愧为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阙特勒,居然有如此了得的镇定功夫。看来,这次若是能有机会的话,我倒要想办法除掉这个小子,否则的话,日后真的很有可能成为我们大周的祸患。”
当然,这只是张易之那一瞬间闪过的杀机。毕竟,如今他所踏着的,乃是突厥的牙帐所在,他就算本领非凡,想要对付堂堂的突厥特勒,也几乎不可能。
借着,几个人便开始喝酒。张易之还是第一次喝到马奶酒,这个时候还没有蒸馏技术,中原的酒,浓度本身就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而这马奶酒的酒精浓度显然还要更低。也就怪不得大家吃酒的时候,用的总是大碗而不是杯子了。
饶是如此,几碗下肚,几个人都是面红耳赤,说话的声音变大了,也有些含糊了。
这时候,老暾欲谷忽然说道:“张将军,你也知道的,这次我们大汗出征,也很难说得清楚什么时候能回来。大汗回来之前,你们是不好回神都的。也就是说,你还要在黑沙城居留一段时间。我老头子手脚不灵便,也不喜欢热闹,就没法相陪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徒弟陪你四处走走,领略一下我们草原上的风情,如何?”
张易之一听,本待拒绝,转念一想,点头答应了:“如此,就有劳阙特勒了!”
他本来想着,既然来了突厥,总要想办法打探一下张昌宗生母的消息。但忽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想要在这黑沙城里横行无忌,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人陪同,他几乎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反倒是有了阙特勒陪同,他可以以游玩的名义去打探这些消息。
阙特勒也跟着点点头,向张易之微微一笑,算是致意。只是这笑容看在张易之的眼里,很有几分虚假的意思。
张易之不知道的是,他在算计阙特勒,阙特勒也未始不是在算计他。由他来陪同张易之,是他自己向暾欲谷提出来的,目的就是探查他对于弋特勒的刺杀事件,掌握了多少,对于事后的处理,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两方,表面上一团和气,勾心斗角的烽烟,早已弥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