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反而成为他刁难别人的理由,这也太神奇了吧?
云特勒看见弋特勒难以为继了,终于挺身而出,道:“那张将军是否还有另外的办法,把那个内奸给抓出来呢?”
张易之心道:“办法多得是,比如自首!可是,我这男人对自己还是没那么狠哪!”他略略一笑,有些违心地笑道:“这个,暂时还真没什么办法。”
云特勒道:“那张将军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语气间,竟带上了几分恳求的味道。
其实,他这话已经不是发问,而是的的确确的恳求了。他已经看出来,弋特勒他们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张易之这时候再继续强硬下去,绝对会和她没发生冲突。到时候,受损的不仅仅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关系,更是两国的邦交。云特勒的大局观,终究还是比弋特勒要强一些的。
张易之却毫不领情:“云特勒这话问得奇怪了,本将军若是孑然一身,就算是身边个个都是内奸,随你们走一遭,又有何妨!可惜,本将军身负扛鼎重责,只能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自然不可能把我近百兄弟的性命,立于危墙之下。所以,一日那内奸不被找出来,本将军难以擅自命令兄弟们涉履险境。”
弋特勒终于怒了:“姓张的,别给你脸不要脸。本特勒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周时节的份上,早宰了你吃肉了!”
张易之脸上立即露出夸张的骇然之色,浑身瑟瑟发抖,指着弋特勒,向云特勒道:“云特勒,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通情达理,你这位兄弟早就对我不怀好意了。他看我不顺眼,就想杀了我,还要吃了我。我死不足惜,万一哪一天他看我家大王不顺眼了,那还了得!”
弋特勒目瞪口呆。这,这就是汉人大官的素质吗?怎么和我以往看见的那些温文尔雅,谈吐不凡的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呢?这家伙就算是突厥最无耻的痞子,也比不过啊。
云特勒用杀人的目光瞪了弋特勒一眼,又转向张易之道:“张将军,咱们还是明人不说暗话吧,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