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便是铁汉了,和他一起的小娘子便是王雪茹。他们两个一路走来,倒不是盲目的,而是紧紧地跟随者神都城里出来的送亲大队。这送亲大队走得倒不是很快,所以他们两个一路上倒也还算比较悠闲。铁汉当年曾经是常年在外行走的,江湖经验可谓十分丰富,两个人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任何麻烦。
就像今天晚上,两个贼人刚刚上楼的时候,铁汉便听见了,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时刻才出手,就是想从两个人的嘴巴里,多打探出一些事情来。
铁汉走过前去,向那落在墙角一动不动的高个子强人冷哼一声,道:“翻过身来!”
躺在地上的强人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声息。武裹儿张了张嘴,想说:“他都已经死了,你如何让他翻转过来?”
却听那铁汉又说道:“快些翻身!休要在我面前装死。我方才手上的力度是控制好的,能让你摔个半死,却不是全死。而且,你方才动了一下,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想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何能觉察不到!你若是不翻身,爷爷便来代劳,不过,你该知道爷爷的手脚,是素来都不轻便的!”
话音一落,但听得一声微弱的:“爷爷息怒,小人自己翻身便是!”
就在武裹儿近乎痴呆的眼神倾注之下,那高个子的贼人艰难地翻过身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一目了然。
“好,没死,还能说话!”铁汉对于贼人那可怜的样子,没有半分的同情,神色还是冷冷的:“爷爷不想废话,只想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害安乐郡主的?”
“什么?!安乐郡主?”贼人的神色里顿时从害怕变成了震怖,他一脸不相信地转头望着武裹儿,嘴里说道:“小人实在不知道这位便是郡主啊,小人该死,求郡主饶命,饶命!”
说着,他那半死之态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磕头如捣蒜,动作简直堪称矫健了。
铁汉冷笑一声:“想必你还不知道爷爷我的性格,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傻子来欺骗!”一言未了,他走上前一步,抓起那贼人的手臂,重重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那贼人顿时发出一声杀猪价的悲鸣。这一下可真是痛彻心扉。
“你鬼叫什么,不过是分筋错骨而已,并没有将你这手臂撕扯下来。你既然敢说谎,就应该事先就想好代价!现在,我再来问你一句,究竟是谁人指使你来害安乐郡主的?”
那贼人眼中闪过惊骇之色,但他还是咬着牙说道:“爷爷说笑了,小人实在不知这位是安乐郡主。只怪小人一时色迷心窍,昧了良心,才和我兄弟前来欺辱女子。小人现在后悔到了极点,万望爷爷饶命!”
这几句话,他说得费劲到了极点。他现在是浑身都痛,其中以手臂上的疼痛最为剧烈。他每说一个字,便感觉那钻心的疼痛加剧一分,这一段话说下来,早已是大汗淋漓,整张脸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铁汉听得连连点头,道:“倒是个硬骨头,我喜欢!不过,你这右手看来也要我帮你修理一番了!”作势伸手就去抓高个子贼人的右手。
那贼人骇了一跳,连忙闪避,但他即使在身体条件最好的情况下,也无法闪避铁汉的扑抓,更不要说在现在这般情状之下。他骇然地发现,他眼前一花,右臂又落在了铁汉的手中。
“先卸了手臂,再打断双腿,若是再不招供的话,嘿嘿,你这双眼睛倒还算灵便——哎,爷爷平生没有太多的嗜好,就是喜欢破坏那些不错的物事,你就——”铁汉的嘴里发出一阵欢快的笑意。
那贼人吓得面无人色,终于叫道:“好汉饶命,我招,我全招!”
铁汉“哈哈”一笑,甩开高个子贼人的手,顺势又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脚,嘴里骂道:“好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贼子,这会子总算是知道招供了。其实,你若是一早就老实招供的话,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要知道,爷爷我可是个很心善的人,从不会胡乱对人下狠手的!”
那贼人听得不由自主,用鄙视的眼神乜了铁汉一眼,看见铁汉正往这边望来,又骇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嘴里说道:“是定王,是定王找我们来害安乐郡主的!”
“定王?!”铁汉和武裹儿一听见竟然是武攸暨,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武裹儿舌头受伤,不宜发音,嘴里还是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铁汉脸色一沉,道:“胡说八道,整个神都城的人都知道,定王乃是安乐郡主的姑父,而且素来为人低调、淡泊,他有什么理由要害郡主?我警告你,你若是胡乱攀咬,那后果可比不招供,还要严重得多哩!”越说,他的声音越大,眼神越是凌厉,令人远远看去,就仿若看见了一尊杀神一般。
“小人没有说谎,小人实在是定王身边的人。”那贼人一看自己说实话,却得到这样的回应,更是惊惶,连忙辩解。
铁汉道:“那你说说,定王为何要对安乐郡主下手?”
那贼人到了现在,已经是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索性把心一横,道:“爷爷有所不知,定王夫妇当年是极为恩爱的。后来,圣皇为了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