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哈,我好高兴!”
刚回到新搬进的东宫,武裹儿便一蹦三丈高,又笑又闹,一派癫狂模样。
她母亲韦氏立即闻风而至,一眼看见武裹儿的样子,便知道今天宴会上的事情,定是说成了。这小妮子是掩不住内心的激动,竟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裹儿,给我站住!”韦氏感受到女儿心中的喜悦,也是颇为高兴,但她却故意板起脸来,喊住了女儿。
“哦,母亲!”若是在平日,武裹儿都未必能听韦氏的,但现在她却乖得像一只猫。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胡闹,这里是东宫,可不是西隔城了。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日夜不停地紧盯着这里吗?一旦我们一家这几口人犯点错,立即就会被揪住不放。我早就说过,咱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万分小心才是,看你多大一个小娘子,竟这般疯癫,传出去还不惹人笑话啊?”韦氏训斥道。
“母亲,您也太罗嗦了吧,我不过是笑闹了两下,便引来了您这一车子的话!”武裹儿也有些不满了。
韦氏横了武裹儿一眼,道:“罢了,不说你了,怎么样,看你的样子,今天的宴会一定很顺利吧?”
武裹儿一张俏脸上顿时铺上了一层红光,看起来鲜嫩无比,简直能揉出水来。带着几分羞赧,她低下头去,道:“谢谢母亲了!”
韦氏笑着拍拍武裹儿的香肩,道:“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为你的未来多考虑考虑,也是我理所应当之事。再说了,张郎这人我和你父亲都是见过、处过的,对他的品性为人都十分的喜爱。所以,我们可以说给你找了个好夫婿,也可以说给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嘛!”
武裹儿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地偎依进母亲的怀抱。这一刻,这个绝代美女所散发出来的艳光,简直摄人心魄,就连旁边两个从小阉割的宦者也是四目圆瞪,两条舌头不住地乱*舔。
忽然,武裹儿一把从母亲的怀抱里跳出来,嘴里喝道:“母亲,我今日又遇上那只癞蛤蟆了,好生可恶,从宴会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在盯着我看,看得我好生不自在!”
韦氏笑道:“那也是你魅力的体现嘛,何必着恼!”
武裹儿并不买账,道:“我就算有魅力,也不愿展现给那可恶的东西看。母亲你是没看见,那厮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我要吃了你’这种味道。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母亲——”
“这样啊!”韦氏笑笑,道:“莫要往心里去,被看几眼又不会少肉!”心下却暗暗忖道:“这小子老爹都快要死了,居然死性不改,还对我家裹儿纠缠不休,真真可恶,我定要让你好看!”
王家的宅子,素来都很热闹。今天却是特别热闹,一大群老头子们联袂而来,个个所坐,都是闭篷的马车,把个王家的大门口,变成了豪华马车的展览会场。
老头子们刚下车,王家的主人王循便亲自迎接了出来,将这一群老头子统统请了进去。
这群老头子,别看一个个老态龙钟,却没有一个是平凡人物,他们个个都是太原王氏的本族精英。其中,有一些是王循是伯父、叔父,还有一些是王循的兄长。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在朝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王循如今的官位和在皇帝面前的得宠程度,或许不亚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王家是等级森严的豪门,作为晚辈的对长辈,必须要十二分的恭谨。这一点,并不会因为王循位高权重而有所不同。
一群老头子甫一在王循的书房坐下,便形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就算是今日的王循,素有新一代诤臣之称,在这些人面前,也不免显得有些局促。
“不知各位长辈今日莅临,有何要事要吩咐?”书房里面唯一站着的,倒是主人王循了。王循到底不是常人,自然知道这么多平时难得到来的长辈居然同一时间过来,定是有要事相商了。面对这么多眼神形成的气场,饶是王循定力惊人,也不能不小心应对。
“三郎啊,你是我们王家一族这一辈里面,最有出息的,我们这群老头子,素来都是最看好你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缓缓地开口。
王循一听这开场白,越发的心焦,他到底修为非同一般,笑道:“还要靠诸位长辈多多提鞋指点!”
“好说,好说,你是我们的侄儿,也是家长最为看好的年轻人,未来不可限量,若是有什么行差踏错,我们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指出来。要不是如此,我们今天也不会来此了!”另外一个老头子跟着说道。
王循见一群老头子迟迟不肯立即进入主题,反而先在这些给自己说这些道理,便越发的意识到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颇为重大了。若是小事,他们就没有必要如此弯弯绕绕的了。王循没有接茬,等着一群老头子主动开口。
又有一个微胖的老头子道:“三郎啊,你妹妹过年就要十八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你你看我们这些老头子平日里也没甚事可做,今日便来作个伐,为她寻一门称心如意的婚姻如何?”
王循一听,便知道这才是今天这些人此行的目的了。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