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诗班的歌声中,我们在上帝面前,彼此的手相握,听着牧师说,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
在牧师的见证下,我们互说着誓言,“我——管毅(蓝若瑄)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嫁给你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
从此谁都不会再被湿冷雨水所淋,因为我们将彼此成为遮蔽的保障。
管毅为我戴上了戒指,“谢谢你,在谎言与血腥中,坚定的爱着我。”
“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我也为他戴上了戒指,一个女孩最傻最单纯的爱都给了他。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依然对他一往情深,没有人能动摇我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心,即使他胸口的怀表里藏着另一个女孩的照片,即使他曾经在雨夜对我无情的开了一枪。而这一切的隐忍与坚持,终于等来了他愿意抛弃一切带我走。
管毅轻吻我的脸颊,“更谢谢你,在最好的年华嫁给了我。”
二十二岁的女孩们,在这个花样年华刚刚走出校门,她们向往着外面世界的精彩。而我,只想在繁花刚刚盛开时,嫁给我心仪的黑天鹅王子,他兼具爸爸的成熟、兄长的呵护和朋友的活力,拥有了他,我的人生才完整。
在他的深情注视下,我低头羞涩的微笑,清风徐徐拂过,银烛台上渺小的火苗受惊般跳动,微弱的火光荡漾而过,一道尖锐的光芒反射在婚纱上的钻石上,灼痛了我的眼睛。
一晃神间,我仿佛看见手指上的戒指变成了妖娆的蛇戒,它盘旋在我白皙的手指上,骄傲的昂起头来,猛地缠上我,一瞬间将我拉回到了那个疯狂荒诞的雷雨夜。窗外的梅花树叶在暴雨中颤抖,忽明忽暗的闪电中,滑腻腻的蛇变成了迷情的靳绍,他狂乱忘我地亲吻着丢失的恋人,全无后顾之忧,什么也不想。
即使我总能成功将这个已经消失了的人彻底遗忘,可一旦有小小缝隙,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在我脑海里破土重生,来势凶猛!
剧烈的头痛袭来,我闭上眼睛用手揉着太阳穴,希望可以减缓这痛楚。
直到管毅在我耳边说:“我们现在就要离开上海了。”
我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身在何处,惊讶的说:“这么快?现在就走?”
“是的。”他低声说,“再晚就走不掉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李瑞的车就在门口等我们。”
我点点头,“我听你的。” 这一身昂贵的钻石婚纱,想必没机会还给阿伦了。不过他也未必需要它,生活就是这样,穿上千万的婚纱,不代表就得到了千万的幸福。华丽的装饰往往都只是假象,个中感受,只有自己最清楚。
他拉着我的手走过洒满花瓣的甬道,走向教堂大门,我一手提着洁白的婚纱,一只手稳稳放在他的手心,幸福弥漫在我的唇角,未来的生活就像教堂门外的阳光一般美好。
穿过那巍峨的殿堂大门,前方不远处,李瑞的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再见,这片土地。
我们手挽手向那辆车走去,李瑞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来接我们。
就在这时,轮胎狠狠擦过路面上的声音疾驰传来,紧接着从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辆鱼子酱颜色的车,狂响着迎面而来,卷起惨烈的劲风,如利刃一下划过二人的脸。
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那辆车调转方向,稳稳拦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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