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哭了二十分钟,我还是没有放低声音,入戏颇深,继续哭泣,仿佛已经被害了一般。靳绍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说:“好,我放开你。”
说完,他解开我的捆绑,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布。
我很意外,停住了哭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瞄了他一眼,“谢谢你放我走。”然后我迅速地打开车门下车,不料靳绍也紧跟着下了车。我正准备飞快的跑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推到了车前盖上,撞得我的后背一阵疼痛。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红唇,我慌了,“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啊?”
他冷笑,“我要堵住你的嘴,因为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让我不开心的话!”
我用力推开他骂道:“你本来就是一个恶心鬼!滚开……”
他猛地把我压倒在车上,粗鲁地将我的双腕定在头顶上方,炽热的唇堵住了我未说完的话。他故意用力允吸住我的舌头,用牙齿咬伤它。一阵疼痛袭来,我的眼睛隐隐湿润,泪珠几乎要滚落下来。
我用膝盖努力撞开他,继续破口大骂,但是又被他堵上了嘴。
只是这次他没有刻意去弄痛我,而是缠绵的挑逗,那舌尖的肆意把玩已经让我耻辱到了极致。他不容我有一丝自由呼吸的空间,那样亲密无间,尽情的允吸着。我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空气,一阵致命的窒息袭来,我渐渐头晕,只能软弱无力地承受着。
感觉到我的气息微弱,他这才缓缓放开我。我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贪婪地吸着空气,然后气愤地看着他。
靳绍说:“怎么?还骂吗?”
我暂时很老实地闭上了嘴,只恶狠狠地瞪他,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很好。”他微笑,“如果你被吻上瘾了,想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再强吻你一次。那我就满足你,咱们再来一次。”
我连忙躲开,骂道:“无耻!以前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坏人,可是今天你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无耻的恶魔!你已经疯了!你不是以前那个靳绍了!”
“那也是你把我逼疯的!”他说,“只要能让你摆脱那个人的控制,多么无耻的事我都能做的出来!”
他打开车门,示意我自觉乖乖上车。
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把我当成南若瑄了?可她不是抛弃你了吗,你为何要为了一个负心女沦落至此?那不值得!”
他借用了我刚才的话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那种人。”
我磨磨蹭蹭不肯上车,最后还是靳绍野蛮的把我塞进了车里,重新捆上了绑扣。他说:“现在你给我乖乖地坐在这里,不准吵,不准骂人,也不准哭!除非你想再来一次刚才的事。”
他回到了驾驶座上,挂了前进挡,继续开车。我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冷若冰霜,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出了高速公路,前面缴费站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好几辆车堵在了一起。我们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前面的车辆终于开动了,但是偏偏我们前面的那辆车纹丝不动。
靳绍按了下喇叭,结果那车主从车窗伸出了中指,还是不愿意挪动,后来靳绍终于下车去交涉了。
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观察着他们。只见靳绍敲了敲车窗,那车主立刻开门走了下来,原来是一个靓丽的妙龄女郎,她看到靳绍笑的花枝乱颤,跟之前竖中指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看起来两人聊的似乎还不错。那车主很快就挪动自己的车,靠边停下,让出一条路来让我们先行。
眼看他已经处理完,就要转身回来了。我试着用捆在背后的手打开车门,终于撞开了。我悄悄溜下车,立刻向路边跑去。
下面是一块陡峭的山坡,不知通往哪里。
我想挣开手腕上的束缚再跳下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靳绍已经发现我逃跑了,他着急的向我追来。
我远远看着靳绍,为自己心里复杂的感觉而迷惑。他像恶魔一样折磨着我,我却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法抑制的浓烈情意。我如此的厌恶他,却又对他深深的怜悯,想要逃得远远的,却又难抵深情。
这时,那个漂亮的女郎也追了过来,她热情地拉住了靳绍的胳膊,“嗨!帅哥!能留个电话号码吗?”随即她看到了被捆着双手的我,忍不住大声尖叫了起来,“啊!有人被绑架了。”
我毫不犹豫转身跳下了山坡,一路滚了下去,坠入了河水中。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自由的渴望,他只知道束缚我,却不知道为了摆脱禁锢,我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
拼命游了很久,直到爬到了岸边,我才放松下来,躺在树下暂时休息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孩子的笑声,远方隐约看到落日下,金黄色的油菜花,是那么的美艳。
找了个块棱角比较尖锐的石头,拼命磨断了绑扣。我挣扎着站起来,胳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一路从山坡滚落下来,全身都擦破了处处伤口,鲜血已经快要渗透衣服了。
我只好把外套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