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瞥了张三一眼,算是相信了他的话,“要不是看在我们俩的关系上,这份肥差还能轮得到你,今天你带过来什么人?”
横肉大汉立刻把后面的马芳生给拉上来。
张管家看到只有一个人,当即翻脸了,“张三,你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有三个人嘛?为什么今天只有一个人了?”吐沫透过龅牙,全都喷到了横肉大汉的脸上。
横肉大汉擦都不擦一下,连忙解释,“张管家,你是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这样的人可是很难的,不过你放心,今天我带来的人虽然是个哑巴!可是有着一把好力气。一个人能顶的上十个人,劈柴,挑水,全都不在话下。”
“哑巴?”
横肉大汉解释道:“就因为是个哑巴,找不到活干,所以只求温饱就行了。”
张管家瞥了马芳生一眼,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的人,有些不放心,“真的?”
横肉大汉当即点点头,“张管家。我们已经认识一个月了,你看我张三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管家想想也是,从怀里掏出十个铜币,丢给了横肉大汉,横肉大汉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又勾了勾马芳生,“你跟我进来吧!”马芳生听从着神秘人的话,跟着张管家走了进去,一路上一言不发。其实在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龅牙张管家,张府负责厨房一块的最高长官,控制着张府厨子,洗碗工。买菜工,挑水工,烧灶大妈总共三百人左右,在张府那些大人物基本上没有人认识他。可是这次的筵席,实际上总负责人就是他,马芳生很好奇。那个神秘人是怎样勾搭上这个张管家的。
木门一关,横肉大汉提着手上的一串铜板,一抛一抛的哼着小曲,消失在黑暗中,做戏必须做全嘛!
待绕过一个拐角之后,横肉大汉往墙角一躲,私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看着自己手上的十个铜币,丢到了空间戒指中。
看着已经紧闭木门的张府,不禁感叹其自己的运气好,因为要对付张亮,所以就画了个妆,整天在张府附近瞎转悠,没想到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张管家,接下来依靠忘情种副作用带来的强大的逻辑推理和分析,制定了这样的一个计划。
在张凌风回来之后,秦晨就知道他要大摆筵席了,所以每晚都给张管家送些只管饱饭不要工钱的人,那些工钱大头进了张管家的腰包,小头到了秦晨的手上,一个贪小便宜的屠夫张三,张管家从来没有怀疑。
就下马芳生之后,秦晨立刻打定主意把马芳生送到这里来,毕竟自己在这青岩城没有根基,没有地方藏这个马芳生。
灯下黑,把马芳生藏在张府,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一点。而且这样做,自己在筵席当天,就可以执行自己的计划了,不用考虑该怎么把马芳生给带进去。
换上本来的面貌,秦晨又给自己穿上了黑衣,看了看无边的黑夜,从另一个方向钻进了张府之内,以前张府到了夜晚,一般都安静了下来,灯火通明的地方很少,可是现在,因为要大摆筵席,所以基本上灯火通明。
府兵的巡逻也比以往严格了好几倍,但是因为临时招了很多下人,所以也比以往更加的乱了。
毫不费劲了绕过巡逻的士兵,在整个张府内,秦晨唯一忌惮的就是那个张凌风,有情报得知,这个张凌风已经是死之天台修士了,比自己足足高了六个小境界,秦晨还没有如此的自信。
绕过层层士兵,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个小院中,与那些喧闹的地方不同,这个小院可谓是一片死寂。
虽然环境算得上清幽,但是却给人一种荒凉感,尤其是住在其中的那个主人全身那浓郁的死气,倒不是身体散发的死气,而是心已经死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已经死了。
屋中,七刀尊者端坐在蒲团上,两只手交叉着捧着琉璃盏。
“冲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曾经对自己保证过,等家主回来后,会把张亮做过的事情全盘托出,可是我没有说。”
“你七刀爷爷并不是胆小,只是,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况且,我得为那两个孩子考虑一下,要是我没有成功,恐怕张亮会撕破脸皮,直接对那两个孩子下死手。”
“我知道,冲儿,你在骂我是个窝囊废,我不辩解,我曾经亲自去接那两个孩子,可是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相信是那个叫做秦晨的神秘人把两个孩子带走了,放心,我会找到那两个孩子的,一定会的。”
“这个神秘的煤油灯快要烧完了,我马上就可以下去陪你了,你可以原谅七刀爷爷吗?冲儿?”
“若是这样,那恐怕张冲是不会原谅你的。”一个不属于七刀尊者的声音在这个小屋子中响起。而且是出现在七刀尊者的背后。
七刀尊者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刀。向后一划,同时身体向前窜去。
这一划,竟然没有什么被划中的迹象,七刀尊者大惊,他对自己的刀法可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丝毫接触的声音。
在地上打了个滚,不顾这狼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