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证据,我们兄弟三人一早立下约定,若谁不幸身亡,那么他手中股份便由其余兄弟两人代为管理。”林同元掷地有声。
刑风蹙眉,好奇怪的约定,倒似已经料到有人会意外身亡一样,“是书面约定,还是口头约定?”
“是……一份合同。”林同元背脊有些汗湿了。
“可以交给警方调查么?”刑风语气微微一顿,“当然,即便不可以,我也会向上司申请搜索令,在您的住所和工作单位找寻那份合同。”
“阿风,我理解你办案立功的心思,”林同元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但是这份合同事关重大,有许多公司机密,我需要和仇寅商量之后,才可以决定是否交出给警方作为证据。我想警方也不愿意被告个窃取商业机密罪吧?”
刑风闻言,面色一改,大觉难办,于是便点点头,“那么好吧,林叔叔您尽量配合警方的调查。希望您尽快与仇寅商量这事儿,我会再和您联系。”
刑风又针对古震海夫妻的案子问了林同元一些相关问题,便结束了此次调查,他起身打算离去。
绮彤也随着刑风站起来,打算一起离去,她心里是乱糟糟的,父亲当真会为了钱财而杀害情同手足的古震海么?不会的,一定不会!
“彤彤,你先别走,爸爸有话对你说。”
绮彤与刑风走到了别墅门口,便听到林同元挽留的声音,绮彤倒十分吃惊,她犹豫片刻,便迎上了正看着她的刑风的双眼,“阿风哥,你先去忙吧,我留下和我爸说会儿话。”
刑风颔首,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来,戒备的望了眼吴卉,才对绮彤说:“继母让你受委屈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嗯。”绮彤乖巧的点点头,刑风才放心的离开了。
林同元对绮彤招招手,“跟我去书房吧。”
绮彤便朝着林同元走了过去。
吴卉紧步跟上,老东西保不准偷偷塞给小贱人钱呢,她得跟紧了,林家的钱,小贱人一分也别想拿!
“你不用跟着!我要单独和彤彤谈话。”林同元朝吴卉掀了掀眉。
“是。”吴卉身子一缩,却也不敢招惹林同元。
来到书房,父女俩一人坐在书桌的一边,两人谁都没有率先打破安静。
最后,终究绮彤年轻,沉不住气,倏地一声煞是有力:“爸爸,告诉我,你和古震海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干系?”
林同元依旧不言不语,缓缓的对绮彤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他不期然的朝着绮彤的脸颊探出手去。
过往多年,父亲伸来的手皆是要打绮彤的,是以绮彤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后猛地一缩,可那凌厉的巴掌被未落下,反见林同元的手臂微微一震,随即颇具歉意的轻轻抚摸着绮彤的额头。
“爸爸亏欠你太多了。我这双手居然令你这般害怕,我想我不是一名称职的父亲。”
绮彤心底里倏地一暖,不由得吃惊喊道:“爸爸……”
“彤彤,你觉得爸爸是凶手么?”林同元慈祥的笑容丝毫未变。
“我不相信爸爸会做那样的事。”绮彤摇摇头,“可是……”
“彤彤,爸爸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在为二十年前那个夜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是么?”林同元深深一叹,“爸爸记得你那年六岁吧,爸爸去敲开你的门问你见过一个小男孩没有……”
绮彤心头一震,“爸爸你当时找的是谁?”
林同元眉心一揪,这丫头当时才六岁,小孩子能记得什么?还不是他想怎样说她就怎样认为!反正当年她也没见到那死鬼的儿子古默辰,“当时隔壁的孩子来咱们家捉迷藏,隔壁家长找不见孩子了,便来问孩子有没有在咱们家。于是爸爸才问你的。”
父亲居然在撒谎!躲在她房间的明明的古默辰,而古默辰对她父亲充满惧意,哀求她不要把他交出去。父亲为什么要撒谎,难不成父亲真是……
想到此处,绮彤的脸色开始泛白。
林同元窥视到绮彤的脸色不大对头,便状似关切道:“彤彤,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没……没什么呀……只是前几天阿风哥给我看了一张古震海儿子的照片,问我见过没有,我怎么可能见过呢?”绮彤微微一叹,但随即露出喜色,“不过既然爸爸那年找的只是隔壁的孩子,我就放心了,不然真的以为是古震海的儿子来咱们家了呢!”
“警察的联想能力就是这样强。”林同元眼底一抹凶光毕露,当年那死鬼的儿子竟钻进他车的后备箱一齐来了林家,他那时未找到那孩子,若找到一并除去,便不会有今天的麻烦,“彤彤啊,爸爸那时候向你打听一名小男孩的消息这件事,就不要像警方透露了,本来就无关紧要的事,被警方知道一定又会生出不少麻烦事。”
绮彤表情有些不自然,“哦,好,我不会说的。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
绮彤又坐了片刻,仅觉得和自己的生身父亲在一处相处浑身直发毛,便站起来,“爸爸,我设计室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