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绮彤揉揉酸痛的额头,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置身酒店套房。只记得昨晚自己的生日宴,撞见未婚夫和闺蜜在自己房间劈腿,一气之下到酒吧买醉,后来怎么来的酒店,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身体酸痛无比,像是快散架了。她猛地掀开薄毯,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且肌肤上布满令人羞赧的吻迹。
白色床单上一点梅红,还有自己如同撕裂一般的腿间……
难道……
鼾声隐隐,绮彤一惊,扭头去看,床的另一侧躺着一名体肥腰圆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是这老男人和她发生了一夜.情吗?
怎么会!这陌生的老男人究竟是谁?自己的清白居然被这令人作呕的老男人夺去了!
砰一声,房门被踹开。跟着进来一群人。
一名中年妇女最先冲上来撕扯绮彤的头发,“你个小****,小狐狸精,居然勾.引我老公来开.房!看我不打死你!”
绮彤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用薄毯裹住自己的身体,自己根本不会喝酒,而昨晚逞强喝了很多。她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醉了,才被这老男人带到了酒店来的。
那凶神恶煞的妇女在她身上又捏又打了好一阵,就转去厮打床上的老男人,“我要跟你离婚!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学别人来养小三!”
男人叫嚣:“不是我乐意的。是仇玉因为一桩生意,把这女人送到我的床上的!”
是仇玉亲手将她送到这中年男人床上的!一股彻骨冷意从脚心席卷全身,绮彤身体剧烈颤抖,心底有种嘶声哭嚎的痛意,可这痛哽在喉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成了一片恐怖的死寂,能哭嚎出来的痛,还未痛入骨髓。
这时候,绮彤在房间内一群人里,见到了一张沉作乌黑的方方正正的脸颊,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林同元,那德高望重的风云人物。
林同元黑青着脸,走到绮彤面前,啪一声,给了绮彤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绮彤眼周一片黑,紧接着血丝从嘴角淌下,“爸爸……”
“不要叫我爸!我林同元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辱没门楣的女儿!从今天起,我跟你这小淫.妇断绝父女关系!”
林同元怒不可遏,“从那贱人生下你那一瞬间,我就应该掐死你!不然也不用等到今天被你丢尽脸面!”
“那贱人?”绮彤一颗心冷作冰窖,“你指的是撞破你和我二妈偷情,被你打断双腿,流放美国的那个女人,我的亲生母亲宋有桃吗?”
林同元被牵起心中暗刺,乌黑的脸,因为女儿的话,平添几缕窘红,嘴里辱骂的话滔滔涌来。
绮彤被一股强大的闷窒纠结在心角,居然一时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耳边轰轰鸣响,脑袋也要炸开。
后来,这群人对她打骂叫嚣的人怎么离开的,绮彤不知道。
绮彤只知道,自己一夜之间,失去了交往七年的未婚夫,被一向疼爱她的父亲逐出了家门,也丢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
或许,男人都不可信。父亲背叛了母亲,而未婚夫背叛了自己。
感情这东西,只适合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一旦当真,就全盘皆输。
她恨自己的父亲,更恨那个因一桩生意将她送上别的男人的大床的过气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