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他很多年前就早已不在人世了还何谈坐上这龙椅?云若悠走到她身后轻轻用手拢住她肌肤微丰的圆润肩头,轻声唤道:“珍儿。”
绮妃娇柔的把头靠在背后的男人身上,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指间满是茧子。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揉着,小巧白皙的手指像灵蛇缠绕着他粗糙的指缝间。
虽然这个女人比他大了十几岁,可在他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敢拦在肖皇后前面保护他的小女人!
他怜惜的抓住她的小手,按在嘴边细细的吻着……喃喃道:“珍儿,朕最喜欢你了……”
“皇上!”她娇嗔道。狐般的媚眼瞥见帘栊外面那个纤美的身影轻轻一颤,头低得快要垂到地上了。
哼!想勾搭皇了,你还早了一百年!绮妃倚在他怀中,低声道:“安婕妤还在外面等着请安呢。”
“安婕妤?”云若悠皱眉,思索半晌才似想起来,说:“可是那日在清娱斋偶遇给朕打帘子,眉眼间有几分像你的那个?”
绮妃点了点头,表情却有了几分落寞:“臣妾年老了,皇上还是应该找些年轻的宫嫔伺候……”
云若悠哪里还不懂绮妃的小心思,拉过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道:“还不是因为她眉眼像你,朕才多看了几眼?心里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把自家的侄女送进宫来了呢!”
“皇上,臣妾……臣妾心中只有皇上,臣妾好怕有一天皇上不要臣妾了……”绮妃扑到他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云若悠哪里还扛得住,慌忙用袖子给她拭泪,也不管这身新衮服会不会展污了脂粉。他道:“朕发过誓的,一辈子只喜欢珍儿一人!如果违了誓就叫朕……”还没等说完,就被绮妃的小手捂住。
她用湿蒙蒙的桃花眼深情的望着他,说:“臣妾知晓了,皇上千万别再说那吓人的誓言了!臣妾相信皇上……只喜欢臣妾一人!”
云若悠的确眼中只有绮妃一人。连听她说了安婕妤站在外面都忘记了,开口道:“都是葛首辅,年年张罗着选秀女,没的养了这么多闲人在宫中,不但耗费还生事端!这事他们内阁怎么就不说钱紧张了?但凡朕说要盖个园子他们就哭穷!明儿朕就跟他们提,为了节省后宫用度,裁撤宫人,那些有品阶的有几个朕连见都没见过,干脆也都放出去罢了!尤其那种狐媚子似的,没得让朕心烦……咳咳。朕不是说你啊。珍儿。(因为宫里长相最狐媚的反而是绮妃,所以皇上吓的连忙解释)朕喜欢你都来不紧呢~”
外面那位听到只剩下掩面啜泣,竟不顾宫规,一路哭着跑了出去……真是个孩子!绮妃撇了撇嘴。
云若悠看到她这媚态。也忍不住心旌摇荡……刚要那什么,只听见一旁的秉笔太监薛震幽幽的说了句:“皇上,肃王在外面已候了半天了。今日还有朝鲜使节入京,少不得要面圣答话……”
云若悠一听当时头就有两个大,他只能松开绮妃,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那就先传肃王进来吧!”
绮妃不动,林震那三角眼沉着眼皮撩了一眼。云若悠马上道:“自家骨肉,不用避讳!更何况今日宣肃王进来就是要问问立侧妃的事。如果不是绮妃张罗,朕还想不起来给七皇弟选妃呢。”
薛震不言语,把拂尘挂在臂弯上,躬身退后隐在幔帐的阴影下。好像只变色龙,一眨眼跟黄惨惨的帐幔变成了一体。
绮妃勾了勾唇角……虽然薛震伺候过两位太后和一位皇帝,但他这个人还算听话低调。虽然掌了批红的权力,可能把内阁和皇上都摆弄的心情舒泰也是不容易的!最主要的是他不揽权好事,后宫都在她手中掌握,薛震也从来不插手,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伺候她还是放心的。
不一时,肃王云若闲便走进来。他一进来,便如皎月清辉四射,让整间宫殿都明亮了起来……皇上点了点头。他这七弟,从小便长得出众,的确堪称京城第一美男子!
“吾皇万岁万万岁!”肃王端敬朝皇上行了礼,眼角余光望见一脸似笑非笑的绮妃,也面无表情的朝她行了礼:“给绮妃娘娘请安!”
皇上亲切的冲他摆摆手:“七弟何必这么客气,你看六弟(安王)每次来就很随意,跟你皇嫂也说得来!以后不必这么拘束,没得把至亲骨肉弄得像一群木雕泥塑,连个亲切的话都说不成。”
“皇上,礼不可废。您不只是臣等的兄长,更是九五至尊!更何况臣弟性格沉闷,也不能像五哥六哥那样讨人欢喜。”肃王正色道。
皇上很无奈的瞅了一眼云若闲,只好放弃他那至亲骨肉的理论。说:“召你来是想问问,那天宴请静容公主,你可相中哪家闺秀?朕这就替你赐婚!”
云若闲分明看到绮妃眼中闪过一丝讽笑,沉眸道:“皇上,臣弟已有了喜欢的女子,若再赐婚没的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年华。”
皇上讶然,瞪着眼睛望着他道:“你……有喜欢的女子?怎么没听说?这可让朕大吃一惊啊!”
“皇上,”绮妃端着一盏团龙粉彩小茶盅,艳红的唇勾起一缕哂笑:“七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