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拍戏的间隙,舒爽依旧很扫兴地对若帆姐说:“你到现在还乐个什么劲,会被剪!会被剪!你没看见季假儿的经纪人后来跟着导演过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干吗的,那些不好的都会被剪掉。”末了她还很贱地对着若帆的耳边哀叹了一声。
若帆姐退了一步就转身从上到下嘘了一眼舒爽,直损道:“你这人就是太较真了吧?”说着她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播出不播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知道就行!重点是我昨天爽到了,我看她昨天气成了死人脸,心里就出了一小口恶气啊我!”
然后若帆姐又转头看着我,眼神真挚,她说:“小爱,我原先是想当主演来着,谁不想大红一把啊。当初想你就是运气好长得美,投了观众缘,所以占了便宜。不过看你演白颜,我心服口服。”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我说这个,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喊了她一声:“若帆姐。”
她闻言笑笑,拍了拍我的肩。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jay联系,他的新闻也变得很少,经纪人对艺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他和徐玫之间的纠葛多少对他有了影响。所以我没想到JAY那天会突然给我打电话。那时,他的声音有几分焦躁,他说:“小爱,你在哪?”
“剧组啊,怎么了?jay?”
我问他,他顿了顿才说:“小爱,我在你们剧组的停车场这边,你来一下好不好?”
我心下诧异他怎么突然跑来我们剧组了,便眨了眨眼对着电话那头问他:“jay,怎么了?”
他听了我的话声音几近无力,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小爱,就出来一会,好吗?”
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让我想起前世,前世的那一天,他也是用这样颓然的口气,对我说他要和徐玫结婚了。那语气茫然而又失措,仿佛一个男人顷刻间失了根骨。我收起手机,掌心莫名地拽着一把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我看见jay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他一个人站在停车场的角落里,疲惫地靠在柱子边,那股子颓废完全不似是他。他带着帽子和眼镜,把自己尽可能的挡得很严实。但是我没有错过他憔悴的眼,未剃的胡须,还有周身的那一股挡不住的狼狈落魄。
我想了想,才走过去问他:“jay,你是怎么了?”
他晃了晃神才抬眼望向我,盯着我愣了半天才说:“小爱啊……”说着他勉强地勾起了一边唇角对我笑。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就干脆把他拉出那阴暗的角落才和他说话。当时心里有些来气语气也就有些急,我说:“jay,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个样子?”
jay听了我的话竟然笑起来,这一次他笑得很快乐,只是那笑充斥着异样。他说:“小爱,我来是想和你说,请你,请你信我。不管如何你要信我!”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我信你啊!你怎么了这是?”
他望向我缓缓地摘下墨镜,这时我才看清他眼底的青影很重,处处都透着疲惫。他垂下睫,有些颤抖地开口:“小爱,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多开心。听见你叫小爱的时候多快乐。从小,我就做一个梦,有一个女孩,就在我面前温柔眷恋地向我伸出手,听我唤她小爱。我看见你,就知道是你,是你来了!小爱!小爱是我爱情的名字。你不知道,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心口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才恍惚地抬眼看他。
他说着就掉了眼泪,见我退后伸出手近乎痴狂地拉住了我,他说:“小爱,我以为我有时间,可是现在我怕来不及,来不及告诉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请你一定要信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为你做什么。可是,不管他们说什么,请你,一定要信我!”
然后他望向我身后一眼,就重重地把我拉进他怀里,这一撞让我很疼,但他周身的异样吓坏了我,我只能愣愣地被他抱着不敢乱动。接着,他缓缓地放开了我,就匆匆又带上眼镜,咬咬牙握紧拳,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我望着他的车那么快的开走,不知道是卷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还是什么,想起他转身那近乎绝望的背影,就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让我眼底模糊一片。我愣了一会才转身要离开,可那时身后竟站了许多人,傅君颜,房町越,舒爽,还有季洁儿他们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可这时,我的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一滴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我赶忙伸手去捂住眼,却知道那是徒然。终于,我抿抿唇再顾不上看他们,无力地放下手就这么隔着泪望着他们,很痴很傻地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jay上了头条,“jay与前经纪人徐玫艳情,大尺度艳门照流出。”“jay重口味爱老女,********流出。”舒爽欲言又止地把报纸递给我,我看着报纸,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只是恍惚想起那个男人拉着我的手说:“请你信我,请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