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让姐姐疼,安安不喜欢!不喜欢!姐姐疼!安安不喜欢!”
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走过去接他进怀里,忍着鼻酸说:“傻孩子,姐姐不疼,你怎么还记得那事,那是演戏。安安这么聪明,不是知道了吗?”
“安安不喜欢姐姐疼!”小家伙却摇摇头执拗地喊,小脸埋在我脖子上满是委屈。我拍着安安的背,看着傅君颜掀开毛毯,帮安安一点点把糖果装进小书包了,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
终于哄着安安睡着,我看着怀里的孩子才转头问傅君颜:“约翰说,要用一些花絮做宣传,他问我安安可不可以入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傅君颜,安安这么小,我该怎么办?”
他却仿佛通透般,抬眼简单而明了地问我:“为了不让安安被曝光,你要把他送走吗?小爱。”
我抱孩子的手紧了紧才说:“如果不让安安曝光,他就不能跟在我身边了。傅君颜你知道,《憾情》一播出,无论如何我们就真的要生活在镁光灯下了。”
傅君颜闻言沉默,他没有再看我,只是低头拉好安安的背包套在小启背上,小启开心地吐着舌头,摇了摇尾巴。
然后我听他语重心长地说:“小爱,顾安很聪明。他才两岁,可是他就已经知道做错了事要道歉,他会认错,把自己最宝贝的牛奶给别人。他会疼你,因为认定糖果让姐姐痛,就再也不喜欢糖果。他会为了不让别人伤心,收下自己不再喜欢的糖果。但是他很乖,他没有转身丢掉,而是即使不喜欢也小心地藏起来。现在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他又把它们带走,始终没有丢弃。这样乖巧的孩子,你舍得以后只能隔很久才偷偷摸摸见他一面吗?小爱?”
“我怎么舍得,他这么乖……”
然后他笑了,望向我无比温和道:“小爱,比起失去所爱之人,镁光灯一点也不可怕。”说着,他又朝我温和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对约翰说,要是有拍到安安的镜头,不需要特意去避讳,随缘吧。傅君颜说的没错,比起失去所爱之人,什么都算不上可怕。
当我只背着一个单肩包,提着一把小提琴和剧组汇合的时候,徐玫眼底的表情明显是摒弃,她用无比可怜我的口气问我:“哎呦小爱,你一个女孩子衣服怎么那么少?”而jay也心疼地看着我,我想他以为徐玫说中了,真以为我生活很困难……
安安赖着小启上了傅君颜的车,等傅君颜停好车,一手牵着安安一手提着小提琴走过来的时候,约翰老头眼底明显冒光,他兴奋地也看看我说:“斗琴那一场戏一定很精彩,一定很精彩!”然后又一脸兴奋地开始感慨会红!会红!胡子都高兴得翘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寻思着自己两个多月没拉琴,手也该生了……于是在候机室找了个位置自己坐好,打开琴盒开始给琴调音。徐玫显然不识货,当我拿着700多万的小提琴架在肩上,她那表情依旧嫌弃得没边,我看着心底止不住冷笑。
“这个音高了,应该是降f 。”我才拉动琴弦,傅君颜温润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我微微抬起头,他已经坐在我身边侧着头抱着安安和小家伙玩。
“你耳力真好,没少练吧。”我又试了试音,调还真高了。
他笑笑不可置否,拉开安安要塞进嘴里的小手,任安安玩他的衣领。
“你别只笑笑。要这样可不容易,小时候我爹地天没亮就把我拽起来,开始对着钢琴视唱练耳,啊啊啊哦哦哦地唱不停真像公鸡打鸣。”
“公鸡没办法那么婉转。”
“呵呵。”我笑,发现顾小安盯着我的小提琴出神,就朝小家伙招招手问:“安安想学?”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问:“这是什么?”小指头伸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琴。
本来我想拉一段勾起小家伙兴趣的,但我看了看候机室有些吵有点乱,只好作罢,小声对安安说:“姐姐到了威尼斯再告诉你啊好不好?”
顾小安点头,望着小提琴开始发呆。
我笑笑也由着他,埋头继续调音。
因为是国内线,五十分钟就到了威尼斯。当来到港口我只想拥抱这座水城,心情也变得很快乐。
故事里,肖莫笑带着顾芯瑶来到了威尼斯,他们从热闹的狂欢节中偷溜出来,坐在歌剧院的长椅上像吹啤酒一样毫无形象地喝掉了昂贵的葡萄酒。然后他们还打了一个赌,肖莫笑说:“或许我们两个可怜的人也可以凑在一起。就让我们试试,当彼此走开能否再见。”
于是,肖莫笑站在桥的那头,对着贡多拉上的顾芯瑶疯狂地大喊:“你看,我在这里!”于是,他们在许愿池边比赛,看谁的音乐能使更多的人停下脚步,然后他们斗琴,迷住了身边经过的所有人。于是,他们在叹息桥上,看着一线之隔的天堂地狱,肖莫笑终于吻了顾芯瑶,他说:“芯瑶,你看一看我。”
最后,在罗马斗兽场,这个骄傲的男人,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爱情。他奏了一曲《魔鬼的颤音》,他说:“我愿将灵魂与撒旦做交换,只求你爱我。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