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不关心阿弃。
“卓雅,”洛天音轻声说道:“你可听说过地库?”
“地库?”卓雅脸上竟难得一见地闪过一丝恐惧:“怎么问起这个?”
“慕容静兮和玄若歌今日会进入地库。”
卓雅的手微微一抖:“地库,是碧水城所有人的噩梦。没有人知道地库里究竟有什么?因为,进入地库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的。”
“你说什么?”洛天音心中巨震。
“一入地库,非死莫出。”
洛天音眉头微皱,她总觉得,碧水城除了那辽阔的水域天险之外,定然还有什么极厉害的底牌。
否则,岛上的囚犯比守卫多出了不止一倍,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去?
在她想到办法离开之前,一定要先找出碧水城的底牌,否则,怎么能安心。
但,朱雀的到来虽然给她带来了众多生活上的便利和好处,却也叫她太过显眼,每天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不能随意地走动。
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了慕容静兮。
她原以为一个得罪了她这样红人的人,会放松所有人的警惕。
行动上能得到无比的自由。
但是,没想到她竟被送到了非死莫出的地库?
朱雀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又为什么要将他们送入地库?
她心中突然就升腾起深深的不安。
“你不用太担心,”卓雅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慕容静兮虽然身体虚弱,但我看她面相并非短命之象,反而福泽绵长。”
“我一直不明白,”洛天音微微皱眉:“岛上的囚犯比守卫还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而且,岛上囚犯身份都不简单,世家大族最不缺的就是子嗣,我实在不明白,赫连浊和这里的守卫,为什么却将囚犯的性命看的那样重?”
卓雅冷冷一笑:“你不知道吧,岛上每个囚犯都被下了蛊。”
“下了蛊?”洛天音对这个词语相当的意外。
“是的,是蛊,子母蛊。我们腹中的是母蛊,各家族长所中的是子蛊。只有母蛊好好的存活,子蛊才有生机。若是母蛊宿体死亡,子蛊宿体则必亡。所以,那些惜命如金的大家族长们,为了自己珍贵的生命,自然不会改变继承人。”
“嘶。”洛天音倒吸了口冷气,好歹毒细腻的心思。
这样的子母蛊既能保证这些世家嫡子女的地位不变,又能保证世家大族的手中势力为自己所用。没有人敢反抗,因为,没有人想死。
所以,囚犯的生命就变的非常重要,毕竟,死了一方,另一方定然也保不住。
少不得就要去寻找新的目标。
“那么,为什么不逃走?对于母蛊宿体的人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危险性。”
“以前听说也有人想要逃走过,碧水城从不派人阻拦,甚至还提供船只。可是在横渡碧水河的时候,那些逃走的人突然就狂性大发,能用手活活把自己抠的肠穿肚烂,死的异常凄惨。所以,此后,再没人敢走过。”
洛天音眉头一皱:“竟有这样的事?那呆在岛上的人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没有,”卓雅微微摇头:“岛上的任何人,从没有发过狂。”
“你刚才的形容,与其说是癫狂,不如说更像是毒发。难道,这碧水城中会有什么东西抑制了蛊虫发作?”
“很有可能。”
洛天音眉头颦得更紧,这倒是个麻烦事。她能确定,她肚子里没有奇怪的东西。
所以,她突然间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她来的原因和这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朱雀说的,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但是,其他人呢?
慕容静兮,玄若歌,包括阿弃和卓雅,他们要离开碧水城,就万不能让蛊虫发作。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出碧水城中压制蛊虫的方法。
她这个时候无比盼望见到长孙元轶,虽然她一直不承认长孙元轶本事比她强。
但某妖孽的确是从圆空那里学来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也许,他在这里会比自己更快地找出那东西。
此刻,长孙妖孽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很打了个喷嚏。
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鼻子,一紧缰绳,坐下通体乌黑,几乎快于黑夜融为一体的马瞬间就停了下来。
“主子,”纳威策马走到他身边:“可有吩咐?”
“恩?”长孙元轶微微一愣:“没有,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纳威嘴角一抽,主子思维果然与正常人不一样,这个时候,不是该赶路的吗?
长孙元轶说到做到,立刻就下了马,静静伫立在黑暗的夜风中。
天空,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寂寥的眨着眼睛,将自己微弱的光洒向大地。
“纳威,你冷吗?”
“啊?”纳威不明所以,主子的问题怎么越来越让人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