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斌迫不及待的在吴一帆回来之后第二天就把他叫了出去,两人晚上九点在他们惯常去的Crius碰头。
吴一帆刚从他那位在省纪委里任职的叔叔家出来,“唉,今天跑了三家拜年,我伯父,姑姑还有小叔,好嘛,全都在数落我过年的时候怎么没去老太爷那里,一大家子人都在,就缺我一个,跟犯了什么大错误一样。”
姚斌幸灾乐祸,“你爷爷以前也是部队上下来的,他官又做得大,向来说一不二的独裁霸道惯了,你们家谁也惹不起他,老人家大过年的见不着你这个最喜欢的孙子当然要闹,估计你伯父叔叔他们都被说得够呛,所以今天逮着你也不能轻饶了。”
吴一帆嘿一声,“赶紧把你那笑脸收一收,看自己兄弟笑话也含蓄一点。”
姚斌反驳,“看你说的,我哪能是这种人啊,我过年到现在,曼雅家里都没顾得上去,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空儿就先来找你,你还有意见!我问你,你跟着去了趟泉州,小悠什么反应,你搞定她了没有?”
“没有。”吴一帆面无表情的摇头。
“没有!?她拒绝你了?嗯,凭小悠那个性,我就觉得不会那么顺利,不过你和我说的时候不是挺有把握的吗?”
“也不是拒绝,我们还没明说这事呢。”
“干嘛不说啊?你在过年的时候硬抽了两天时间跟过去不就是为了挑明关系的吗?那你们这两天干什么了?”姚斌头疼。
“在小悠弟弟的同学家看电视,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小悠很爱看各种电视连续剧。还有就是她电视看累了要出去散步,那个地方有点偏僻,我怕治安不好,所以还陪着她一起出去散过两次步。”
姚斌彻底糊涂了,双手搓了搓他那一脑袋年前才剃,据发型师说乃是日本最新款型的短头发,“一帆,念在你哥哥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天天操心这种你老妈才该操心事情的份儿上,也挺不容易的,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怎么想的,上次不是还说是认真的吗,这回又变啦。”
“没变,我当然是认真的了。”
“那你们学什么小朋友啊?幼儿园的小男生小女生互相串个门的时候才看电视呢,家长再给准备点果汁点心什么,一起玩上个半天肯定乐呵。问题是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这儿跟我装清纯,别人搞不清你的底细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就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的挺斯文,其实更爱玩。前年的那个谁谁谁,我都不记得名字了……光去年,模样鲜嫩的小模特你就找了俩个,还有老蔡那边的尼娜,上次悄悄和我说,她一个同学,被人包了半年,后来说甩就甩了,那女孩动了点感情,舍不得了,跟她们哭天抹泪的,可怜得不行,她们几个朋友轮番上阵劝,最后才闹明白,原来是你……”
“喂!!姚斌!这些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你要是敢去和小悠说,我……”吴一帆有点急。“现在人结婚前换几个女朋友不是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就是比别人钱出得多了点,我给钱还有错了?”
姚斌摇头晃脑的说,“是没错啊,不过这世界就是这么有意思。别人不出那么多钱最多请吃个饭给买个礼物带着出去玩玩交女朋友的那种,一般都是以结婚为目的,就算个别是不以结婚为目的,也要披上一个以爱情为目的的外皮做幌子,学名叫做自由恋爱,一直都受到社会的推崇;你这个上来就讲明白花钱交女朋友,又花钱甩人的行为,学名就叫包养情妇,从来都受到大众的唾弃,这其中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吴一帆差点想把手里的杯子扣到姚斌头上,“别跟我瞎扯!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
姚斌打住不再扯闲篇,“行了,行了,不和你胡说八道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我大过年的抓你出来说这个就是想让你痛快点,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别拖拉。”
吴一帆郁闷看他一眼,“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和你平常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符啊。我拖几天碍着你什么啦?”
“我不是怕你和锦言两个人闹意见吗?这年头能交两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多不容易!你们要是闹翻了,我夹在中间不是要为难死!我跟你说,锦言不声不响的在年前就已经和陈美美分手了。我晕,明明才见到他带着陈美美和他表妹一起去马场骑马来着,这才过了几天啊!而且美美前面接的两部片子都是锦言在背后出钱活动才拿到主角的,现在刚刚捧红,要是放在别人那儿,这怎么着也得再享受享受吧,谁知道锦言这么利落,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昨天才知道这事。消息告诉你了,后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一帆惊讶,“不可能是因为小悠吧?那他急急忙忙离什么婚?”
“那倒不一定,我估计着应该和小悠关系不大,九成是锦言自己不喜欢美美,腻烦了,不过这形势被小悠知道了难保不会有其它想法,障碍都没了,很利于他们合好,所以说你要麻利点……”
吴一帆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麻利点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人越是认真就越会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不说明白的时候起码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