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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裴煊之痛(1 / 4)

上元宫宴。

宋初玉本也在邀请之列,却因前日与公仪鹤玩雪,落了寒症,被公仪鹤强留在府中,不准外出。

“乖,喝药——”

公仪鹤坐在榻边,银勺搅动着黑乎乎的汤药,每舀一口,势必放在嘴边吹,直到确信不烫口,才缓缓送入宋初玉口中。

药很苦,口腔里溢满苦味,泪都要飙出,可是心里,却总是说不出的甜,就连嘴中的苦涩也被冲淡。

那样一双恍若神作的手,竟一次次,为她做着,不合乎其尊贵身份的事,这个男人真的很宠她,宠的她有时,真的忍不住落泪。

眼见宋初玉满含笑意的眸眼中,顷刻蓄满氤氲的雾气,公仪鹤将药碗放下,以为是她觉得苦,慌忙自一旁的白玉桌上,取过盛满蜜饯的零食匣子,修长如玉的手,捻一颗甘梅,送入她唇边。

酸酸甜甜的甘果香,宋初玉下意识,就将那梅子,含入口中。

看着那慢慢收回,却沾上果浆的玉指,宋初玉猛地从被子中抽手,微凉的小手,握住那同样温凉的手。

也不看他,取过床边的手帕,认真替他擦拭。

就这样,时光静静的流淌,不长不短的时间,两人都不言语,用沉静,体味这凡尘烟火中的细水长流。

直到,连生叩门的声音响起,“世子,该出发了——”

公仪鹤缓缓起身,扶着她躺下,细心的替她将被角掖好,轻盈的吻混着兰桂香,落在她额上,身边温润和暖的空气,这才一空。

宋初玉偏着头目视门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打开房门,带入片片飞雪,斯人如玉如莲,明月珠辉,驻足回头的瞬间,笑容是抚慰,平息她内心所有的躁。

“我等你回来。”

急不可耐的出声,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像硬生生,让他将自己的话听入耳中,刻在脑海中,记挂在心上。

“好,在家等我。”

家,多么美好温暖的字眼,家里有她相守,所以,即便知道此去祸福难测,他却一定要,为她保全自己。

踏入空茫雪地,房门在身后闭合。

“连生,你与其他青锋卫留于此,保护世子妃的安全。”

冷静不容置喙的语气,透露无限尊贵与雍雅。

“世子,不可,若全数留在王府,那世子?”

青锋卫自成立,便清楚明白,他们终其一生所要守护的对象,誓死追随的主子。

“她是我的命!”

没有多余赘述,公仪鹤只是静静悠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再也不看连生,负手迈步,向着前方行去。

连生怔怔立在原地,似一尊雪雕,良久握了握手掌,咬了咬唇,对着那清绝背影,坚定道:“是!”

然,在公仪鹤走后一个时辰之久,闭目休息的宋初玉,睁开了幽深若子夜的双眸,顾不得头痛风寒,穿上冬衣,披上披风,拿过门边的伞,就要出行。

刚打了热水进来的浓儿,眼见宋初玉起身,似要出门,慌忙出声:“世子妃——”

“嘘!”宋初玉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

“我去找师兄,问看看还有没有其它解千噬蛊的方法。”浓儿待她忠心耿耿,她不愿瞒着她。

“可是世子妃,您的身体?”浓儿目露犹疑,很是担心宋初玉的身体。

“不碍事,我身体底子好,好歹以前习……”武字还未说出,宋初玉眸中掠过一抹黯然,武功,她怕是再也不能用武了。

但,即便武功被废,她也绝不是坐等命运,什么都不能做的废物。

跟在宋初玉身边已久,浓儿深知,但凡宋初玉做的决定,她无论如何也拦不下,虽然忧心,但也始终拗不过她的执拗和坚持。

“李嬷嬷与猫儿可有安置好?”宋初玉轻声询问。

“小姐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浓儿这样说,宋初玉才略微宽心。

李嬷嬷伺候她半生,加上几年前惠清庵摔断腿的后遗症,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受罪受苦,面对未知的劫难,至于猫儿,它是个心宽体胖的老虎,现在可以陪着李嬷嬷打发无聊岁月,若以后,她再也不能陪它,它也可以,再度回归山林。

至于浓儿,她本也想安置,许是遗传了她的执拗,那丫头倔得很,硬是要留在她身边,这才无法,将她留在身边。

“世子妃,你替所有人都想好了后路,那你自己呢?”浓儿深深望着宋初玉,眸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自小姐嫁过来后,待在荣王府,虽吃穿不愁,万事无忧,但她到底是个聪明的丫头,世子妃与世子两人,时不时掠上眉梢的阴郁和愁闷,她早就料到,会有事情要发生。

那么,她的小姐,可有替自己筹谋好?

“既然逃不掉,又何须妄自猜想,搏一搏,不到最后,胜负难定!”她从不信命,所以,这躲不过的祸乱,她便与天一搏。

正如此刻,她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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