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店铺新斩获一员大将,宋初玉淡定的面容,也情不自禁现上喜色。
诸事万全,剩下的,就是她的开业大典和新品打造,她有信心,这项人类爱情史上伟大的创举,定会在东昌的首饰界,上流层,开创新纪元。
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不觉,除了正午的太阳,为那吆喝声中,平添一抹疲惫。
炙热的阳光,汗流浃背之际,还致人头晕目眩,口舌发干。
走到一处水果摊,宋初玉买了几片消暑解渴的西瓜,方付完帐,还未及喂入口中,前方,狂躁的马蹄声,伴随着疯狂的尖叫声,为这闷热的空气,再注入几丝心烦意乱的热浪。
有人在她身边发出尖叫声,骑马者已近,高声叫喊着让开,只是,按常人估量,宋初玉此刻,怕是避无可避。
趁着众人尖叫的空当,宋初玉咬了一大口西瓜,伴随着某种细小的颗粒,自气流中破出,她的胳膊被人一拽,随即,落入了陌生的怀抱。
“宋小姐,你可有伤着?”诸葛允的关切,配合着那盈盈的眸光,倒真让人倍感荣幸。
只是,随着他这句话飘出,宋初玉亦脱离他的怀抱,而近在咫尺的骏马,不知缘何,雕塑般,以马蹄高扬的腾飞之态,定格在原地,仔细看,会发现马蹄阴影下,那细小的西瓜籽颗粒。
至于骑马者,则直接呆愣在马上,神色木讷,直到,诸葛允目光瞥来,他才浑身一震,忙不迭下马致歉。
“你是怎么骑马的,闹市中驾马而过,是罔顾上京城的王法!”不愧是天家皇族,这种惯用强调,的确是与生俱来。
诸葛允似不以宋初玉先前不给面子为忤,转向宋初玉时,俨然谦谦君子模样,潇洒一打折扇,颇为威严,指着那跪地的骑马者道:“还不赔礼道歉!”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赞许的话语,让诸葛允笑眯了眼,颇为受用。
骑马者忙不迭磕头告罪。
看着诸葛允与骑马者一唱一和的表演,这上京城闹事骑马与这骑马者见到诸葛允一系列畏惧反应,宋初玉直接定性,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闹剧。
“不必,我受惊,用你马的命抵,扯平!”宋初玉语调冷淡,随着掌中莹润的黑色西瓜籽射出,那雕塑般的马,轰然倒地,片片扬起的尘灰中,是每个人惊惧不定的脸。
这个女子,骏马咫尺不惧,这胆识自信已叫男儿汗颜,眼下,仅凭一粒西瓜籽,就取了这马的命,难以置信中,是深深的叹服。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只是,可怜了这千里良驹!”宋初玉笑容戏谑,对着诸葛允拱手一拜,飒然离去。
身后,诸葛允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愤然:好狂的女人,这分明就是看出了他的目地,故意给他难堪,还弄死了他的千里马,这算给他警告?
不识抬举的女人,真以为自己天香国色,要本太子倒贴,总有一日,你会哭着求我!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诸葛允气急,一脚踹在那骑马者的心窝,低声怒吼道:“废物!”
临街轩窗旁,端着美酒依靠窗边的嫡仙男子,嘴角勾起抹邪佞的笑,他看着窗外,那怒不可遏的皇家贵子,淡淡摇头,继而,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是好日子好心情,谁想,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闹剧给搅和,她对诸葛允的印象,直接跌至谷底。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谄媚,除了真爱,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看上了她的钱权,二是看上了她的色。
但她不认为自己属于第二种,似诸葛允这种花间浪子,哪种美人没见过,自不会对她多留意,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不过,没人告诉他,她与宋文武的关系势如水火,还是,这个男人太高估自己智商了。
她不怕他找茬,一国太子,欺负一国臣女,传出去,终究有损声誉,加上,现下他还未登大宝,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咬着西瓜,边走边想,冷不防,大片阴影罩下,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脂粉香,宋初玉抬眼,看到了风流无限,笑容猥琐的凤无忧与大胸美人。
“哟,这不是未婚妻——”
阴阳怪气的腔调,宋初玉掏掏耳朵,凤无忧有入司礼监的天赋。
“好狗不挡道!”清冷的目光,入了凤无忧的眼,就成为挑衅。
他一国世子,被一介女流,还是自己厌弃的女人甩脸子,他不拿出点气势来,岂不被人耻笑。
宋初玉冷笑望着捏住她手腕的凤无忧,凤无忧一哆嗦,瞟了眼旁边大胸美女的捧心目光,顿时硬气道:“宋初玉,你这女人真厉害,是个男人都勾搭,懂不懂什么叫三从四德?公然与男子搂搂抱抱,你眼中,还有我这未婚夫,还是,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凤无忧的声调很高,好热闹的人流霎时聚集,对着宋初玉指指点点。
“凤世子,这等放荡女人,就该休了!”大胸美女摸摸云鬓,出声撺掇声援,却在接触到宋初玉隆冬冰寒的目光后,咬了舌头,飞速住嘴。
光照很强,宋初玉笑容很寒,流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