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姐若喜欢,玉儿便将它赠与你可好?”话落,宋初玉当真伸手去褪手腕上的玉镯。
“别,别,别,这东西我可不要!”展清羽慌忙摆手拒绝,就如同这是什么催命符咒。
宋初玉浑不在意,只是眸中掺了点惋惜:“如此当真可惜,展小姐日后别后悔才好!”
“定然不会!”展清羽语调笃定,笑话,她收了这玉镯才会后悔!
宋初玉不动声色垂下手,颊边啜着抹浅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苏氏见宋初玉不因这玉镯之事,显出丝毫惧色,忍不住上前提点:“玉儿当真不知?”
“我该知道什么?”
冷锐的目光落在苏氏脸上,她禁不住心下一沉,再度看去,宋初玉便又是如先前那般处变不惊的清淡模样。
好沉得住气,寻常人三番两次被人质疑,早就七窍生烟,即便无罪,也不能如此淡定,看来,这尼姑庵回来的野丫头,当真不能小觑。
苏氏面露忧色,极为陈恳将知道的,关于长公主与金莲花的事,告诉了宋初玉,罢了,目光中流露出关切的担忧。
顺带着,无意中提及了长公主诸葛敏前往惠清庵的事,便将一切构陷,营造的滴水不漏。
恭王妃也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宋初玉,毕竟金莲玉镯戴在宋初玉手腕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即便她想搭腔,也没有什么立场。想着,若真出什么事儿,她一定尽全力保她!
“母亲怀疑我是贼?”笑容从脸上褪去,宋初玉的面色冷至冰点。
“玉儿这是什么话,只是在场人有目共睹,母亲也不好偏私!”
竟拿先前她说过的话来堵她!
未防别人说她刻薄非亲生女,苏氏还特地叫来当日随行的暖香和暖玉,两人均说从未见二小姐买过这物事。
“如此,玉儿作何解释?”苏氏模样纠结,询问宋初玉。
宋初玉突而仰天大笑起来。
众人闻言,皆道二小姐是畏罪疯了,人人神色惶恐,站在宋初玉身边的人,齐齐向后退了几步。
她能解释吗,她解释就一定有用吗,她们会相信?不,即便知道她说的可能是真话,她们也一定会将那真抹煞的不留一丝痕迹!
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栽赃,已然将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手握上了腰间的软剑,如果可以,她当真想抽出手中的剑,将眼前这些虚伪恶毒的人杀个片甲不留。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那代价她还承受不起!
手掌握紧又松开,宋初玉的声音,冷得像初化的雪水:“母亲既怀疑,玉儿无话可说!”
喜悦的光泽,从苏氏瞳孔中撕出点裂缝,很快又被她收敛。
就连展清羽,也露出了得胜的笑意,先前定下的那些惩罚都值得!
“玉儿,别怪母亲,出了这等事,母亲也是难做。”苏氏语调掩不住凄苦,却已间接给宋初玉定了罪。
宋初玉只是冷笑,不再搭话。
“来人,将二小姐带去偏室,待我仔细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偏室,由来惩处犯了错误的下人,一介小姐被带往那里,所有人不会想到苏氏厚此薄彼,只会觉得她大公无私。
话落,上来两个仆妇将宋初玉按住,宋初玉用暗劲将两人震开,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所有的伪装已不值当,苏氏的真面目她已然看清,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与她虚与委蛇,要撕破脸皮,好,她奉陪!
苏氏未料到宋初玉反抗,面色一僵,随即挥手:“你们让玉儿自己走!”
宋初玉正待迈步,一旁恭王妃情急之下正欲开口,却未想有人先她一步。
“今儿个宋府可真够热闹,看来,咱家来得不是时候!”
声到人道,众人回头,只见海寿公公拿着拂尘,后头跟着两个捧盒小太监,在海寿的身侧,俨然还跟着扎眼金衣的金子。
“见过海公公!”
苏氏与恭王妃登先行礼,海寿是长公主诸葛敏身边的红人,这上京只怕无人不晓。
“公公一路劳累,请先进正厅喝杯茶,这还是前日,刚差人送来的上好龙井。”不知道海寿为何会来宋府,苏氏却只想着将这尊大佛伺候满意。
“咱家可不是来串门子,是长公主吩咐咱家,前来寻人,宋府二小姐何在?”
因被仆妇挡着,海寿未能一眼看到宋初玉,倒是一旁的金子,满面疑惑蹦跶到宋初玉面前,再看向一旁凶神恶煞的婆子,眼珠滴溜:“二小姐,你这表情,是被狗咬了?”
“噗!”宋初玉差点笑出声,这金子说话,倒比他主子稍微含蓄。
苏氏闻言,脸色登时不好,这不就是在骂她?不禁冷声道:“这位是?”
“哦,我是沐小王爷身边的近身侍卫,我叫金子,今天是来替我家主子,给二小姐送请帖,三日后,主子邀了上京贵胄皇子,要给二小姐接风洗尘!”金子说完,朝宋初玉挤了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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