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站在房门后,明亮的光线尽在眼前。深呼吸一口气,惨白的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抚平心悸。
“咦?”秦墨铣显得惊讶,走上前,目光一直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浅浅一笑,笑容里带着不容察觉的苦涩,大部分的手藏在袖子里,隐藏内心的不安。努力维持着镇静,可内心却想着与陵江的不安。
她紧紧地盯着陵江的脸,感觉落在脉相处的温度比她更低,陵江的脸色毫无血色,额头浸出点点汗珠。话卡在喉咙,干涩苦痛,吐不出话来!
“怒在下医术浅显,查不出来!”陵江说到。
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陵江隐瞒实情不说,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就是另有隐情。她更愿意相信前者,拽紧手心。
点头,刚要起身。眼前突然一暗,身体一个趔趄。混乱中,她碰倒刚盛满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
啊的一声,她猛然收回手,手还是被烫的通红,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伴随而来的是,陵江急切的关心声。
“小心。”陵江猛地站起来,正好将整个茶几翻到。稀里哗啦一阵声音响起,茶杯被彻底摔碎,散落四处,一片狼藉。
陆怀媃痴愣,立马缓过神来,看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陵江。
“对不起,我,我!“陵江瞧见陆怀媃水嫩的手背,染上了红色,肯定烫得很厉害吧,他这样想着。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
陆怀媃不想再听他言语,手背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更加不舒服,阻止陵江说话,指了指房门,示意她要离开!
陵江本能地出手挽留,伸到半空,立刻挺住。他既然无法为她医治,又凭什么要留住她呢!
“走好!”陵江说到。
现在想来,陵江的隐瞒让她心里惴惴不安,仿佛陷入了泥潭,怎么拔不出来,煎熬痛苦。
“怎么了?”秦墨铣见陆怀媃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好了担心地问。
陆怀媃回过神来,朝着秦墨铣摇了摇头,径直往大门行去。秦墨铣看了一眼药房,立马跟在陆怀媃的身后,想着,等下得与陵江说说。
回到使馆,陆怀媃沉默不语,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个下午。外面的人已经被陆怀媃的反常行为感到担心。
莫言首先站了出来,询问道:“不知太子将公主带到哪?”丝毫没有客气,言语里透着生气。
秦墨铣一回来就被这些人缠着,毕竟是郑国的人士,他少不得要周旋。秦怀宇被皇帝秦印之叫去接宋国的人,至今还未回来。
“公主不愿意说,”秦墨铣将今日的行程都详细说了遍,给郑国的人一个交道。他脸色僵硬,浑身透着肃杀的气息,让听者不得不相信!
莫言反复呢喃“陵江”,突然,眼前一亮,大声说到:“这陵江不是宋国君子岚身边的得力助手,怎么会来梁国?”他看向秦墨铣,势要秦墨铣说个明白。
秦墨铣不笑,眸光凛冽。坐在莫言身边的斓姬身上一个激灵,感到后脊梁骨一丝凉意,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利害?
“梁国向来交好各国,有人愿意来,又何尝不是件好事,为何要审犯人般?”秦墨铣站起身来,似乎有责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