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事物,陆怀媃身子虚弱,被陵江扶着上了马车。君子泊骑马行在最前,后面的马车紧紧相随。陵江瞧着倚着睡枕面对倦色的陆怀媃,语气凝重地说道:“再如此拖下去,便真的没救了!”
陆怀媃听后缓缓地闭上眼,不愿再看陵江那种面色沉郁的脸。明知道会是如此结局,咽喉哽塞难咽,味道酸楚难弃,手不自觉地抚到小腹,嘴角勾勒一丝酸楚的笑意,这才启口说道:“上天注定如此,你我又能奈何?”
陵江转过身子,但马车本就不大,再如何躲避依旧枉然,本欲掀开窗帘透透气,手伸出时,想着陆怀媃身子虚弱,不堪重负,便有扯过身子端坐。
虽未看见,听着衣袍发出的声音,也感觉到陵江心中的毛躁与坐立不安。陆怀媃辗转几次,总算找到舒适的位置,缓缓地进入梦乡。见陆怀媃睡得安稳,陵江将软被子轻放在她身上。
呼吸平稳,睡意浓郁,直到到达寒谷口,陆怀媃也未醒来。从陵江处便知陆怀媃行迹的君子岚早早地在城门口等待,眼见着马队走进,君子岚望眼欲穿。
马队停下,君子岚并未与君子泊打招呼,仅是不悦地看了君子泊一眼,提脚,迈着大步子,径直地走向马车,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迅速拉开帘子,与正要掀开帘子的陵江撞了个着。
“如何?”君子岚的目光落在马车内,心情急切。陵江不知君子岚问的是何事,并未说其他,只道:“夫人正睡着觉!”
有陵江在旁,他自是不会多想,单脚踏上马车,施礼便进入马车内,只见陆怀媃弯曲着身子,便是脚步声也未曾惊动,越过身子仔细瞅着,见陆怀媃眉头紧皱,心痛不已。
放轻动作,掀开被子一角,便见陆怀媃翻过身子,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眼,见是君子岚,会心一笑,说道:“这么快就到了,还未没睡醒呢!”语气里,带着些埋怨。红唇微翘,便是委屈也不过如此。
君子岚心底涟漪晕染开来,笑着说道:“身子可好些了?”陆怀媃双手搭在君子岚的手中,柔着腰线,微微压低下颚,抿嘴浅笑说道:“好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是虚得发慌。”
“慢慢来,”君子岚柔声说道,伸手揽着陆怀媃的腰,迅速起身之际,陆怀媃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双手勾住君子岚的脖子,眸光闪着害怕。
头埋在君子岚的胸前,又是蹭了蹭,惹得笑声连连。车内传出的欢笑声,令进出寒谷口前门的百姓驻足观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令高高在上的男子如此喜悦。
君子泊沉黑着一张脸,眸光紧紧地锁住马车那边的情况,连卫士控制住骏马的动静也直接忽略过,心情复杂处,听见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
“泊王,不觉可惜吗?”声音是故意拉长的,却毫无威信,只见不轨之心。
君子泊低下头,见说话之人正是陆怀媃身边的丫鬟青鱼,气质暗黑,眉宇间散发着晦气,眸光不善,带着恨意。
倒是有意思!君子泊唇角微扬,跳下马车。君子泊身子修长,内着白色袍服,外传大袖衣衫,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贵气。
浑身散发着逼人的高贵雅致,令周边的人看得心惊,不由得赞道:“到底是贵族!”
笑着走近青鱼,说道:“是觉可惜!”手擒着青鱼的下颚,狠狠地甩开,表情和善,语气锐利说道:“你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青鱼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