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怀宇点破,莫言等人只觉脸上臊得慌,烫烫的,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免得贻笑大方。作为公主的斓姬,更是掌上明珠,何等受过这样的侮辱,此刻,她的心里开始记恨她的父皇郑姬!
不禁皱起眉头,目露凶光。脑海里,浮现她是如何被羞辱,又是如何断掉幸福的场景。她的心不由得揪着,该死的,她是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该杀了骆眉诩!难道这样就够了?
内心深处,隐藏的可怕念头若隐若现。斓姬妩媚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是狡猾与狠戾。只是她埋着头,外人不清楚,以为她是羞愧得不能见人了!
“此事已经过去,”莫言代表郑国国威,郑重说道,“事情的经过,想必皇子是知道的!”皇子,自然说的是秦怀宇。秦怀宇笑着点点头,分明是纯净的笑,可在莫言看来,相比笑,他的解释更加苍白!
女人能够祸乱朝政,自然是男子抵不得温柔乡。不管起因如何,都是郑姬爱慕女子所造成的。他没脸再解释下去,呆板的军事生活,又让他不知如何转变谈论话题,一时间万分纠结。
“太子,可带奴婢一同前去!”绿萼是个明白人,大着胆子插入话来。按理说,她是奴婢,主子说话,她是不能随意插嘴的,但这个时候,她也有八成的把握,秦墨铣是不会怪罪的。
秦墨铣正在回味秦怀宇说的媳妇的事,听见绿萼说话,他才正色看,看起来是担心,可心底到底如何?他就拿捏不准了,笑笑,做个人情,自然是答应了!
骆眉诩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待秦墨铣带着绿萼离开,秦怀宇去了陆怀媃的房间。斓姬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底残留着狠戾的杀气。莫言陷入沉思,自然未注意到斓姬的变化。
秦怀宇站在陆怀媃的房外,蜡烛燃烧的光量透过纸糊的门,惨淡了许多。他的手,怜惜地落在房门上,像是抚摸陆怀媃那张充满抑郁的脸颊。眼眸里,处处流转着怜惜,这个傻女子,能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
忍不住,叩门声想起。
屋内的人,坐在原地,无动于衷!
秦怀宇心头一阵。日落黄昏后,最是凄凉晚景。分明是夏季,他的心却起了秋风,一片凄凉挥落。
转身之际,房门声响起。露出笑容,正好迎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一下子便深凹下去的眼眶。笑容,瞬间被冻得不能动弹,她还好吗?话在喉咙,却问不出口。这样的她,会好吗?明知故问,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突然,他眼中的陆怀媃变得纤瘦无助,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济到晕倒过去。他不由得靠近,淡淡的幽香夹杂忧思,就这样入了他的心,久久不肯离去。
陆怀媃转过身,坐在还未凉透的鸾镜面前的凳子上,刚才,她也是坐在这里的。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无笑无泪,她的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