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小九吃一点。”
是,金妈妈转身去端点心了。
太夫人又逗了苏宜晴几句,见苏宜晴始终闭紧嘴巴,像个闷嘴葫芦一样,不由得失去了兴趣,命丫鬟将苏宜晴带到一边玩,叹着起对身边的宋妈妈道:“这孩子,畏畏缩缩的胆子太小了,跟许氏一点都不像,虽说女孩子文静一点的好,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孩儿太小家子气可不成。”
太夫人口中的许氏是苏宜晴的生母,苏家的三夫人,苏宜晴的父亲是太夫人最疼爱的小儿子,只可惜许氏是续弦,前头还有原配留下的一个嫡长子,尽管许氏肚皮也争气,进门就生下一子一女,可惜终究敌不过人家原配生的长子那么金贵。
许氏刚进门,看惯了内宅龌蹉斗争的太夫人就用新夫人年轻不懂得照顾孩子为借口,将三房的嫡长子抱到自己住的梧桐院去养了。
这件事表面上看也是为了不让新夫人太过劳累,但是却极大的损伤了许氏的颜面,本来续弦地位就不如原配,一进门就被打了脸,许氏夹在其他几个夫人中,又因为年轻不如其他年长她十来岁早已在这府里修炼成精的几位夫人会做人,在府中地位每况愈下。
生活在这种竞争激烈的环境中,是个人都要焦虑,许氏本也是个急脾气,一来二去的没有修炼成贵妇,反而成了声名远播的泼妇,并且是冲动无脑的那种。
其实在苏宜晴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敢再当面给许氏没脸,既然没有了名声,也不用在装模作样忍气吞声扮贤惠,反正儿女双全,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三夫人的位置是没人能动摇的,至于其他的,人比人气死人,怎么也比不完。
然而许氏不是这么想的,她不知足,一心想要跟人比,怎么比?比夫婿,府里还有当着伯爷的大老爷,以及多年外放肥缺,如今刚回京的二老爷,还有因为庶出,文不成武不就,干脆就娶个商贾之女,扯着伯府的虎皮经商做生意,日进斗金的四老爷。
相比之下她那个只会念两句酸诗,领了个闲差成天只会风花雪月的便宜老爹真是一无是处,就算许氏再怎么不平,几年下来她也得认清楚现实,妻凭夫贵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那就只能母凭子贵了。
因此许氏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儿子上,整天盯着儿子读书,可惜,在苏宜晴看来,那个大她两岁的哥哥,完完全全遗传了父母的基因缺陷集合,父亲的懦弱母亲的愚蠢,整个人畏畏缩缩,与此相反的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苏瑾明,却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人见人夸。
用前世名著《红楼梦》做比喻,同父异母的苏瑾明就是活脱脱的贾宝玉,并且没有贾宝玉那些玩胭脂混女儿堆的陋习,是标准的贵公子模板,而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苏瑾旭除了没有贾环的猥琐,其他的就跟贾环差不多,其貌不扬,勉强的优点就是憨厚老实,当然也可以说傻了点。
许氏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了,不幸的是对于儿子,她没有像对丈夫那样过早的失望,自是更加歇斯底里的每日眼都不眨的敦促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念书,就差没学古人让儿子头悬梁锥刺股了,让苏宜晴鞠了一把同情泪,同时她也有几分庆幸,要亲哥哥成器,这需要严加管教的估计就是她了。
金妈妈把香酥桂花糕端来之后,苏宜晴面对垂涎已久的点心,注意力分散不了了,眼中只有香喷喷的点心,自然是狼吞虎咽起来。
太夫人见到她那副馋状,皱起了眉头,流露出不满来,“慢点吃,活像没吃过好东西似的,让外人见了笑话。”
苏宜晴满嘴点心,嘟囔道:“我真的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点心。”
太夫人凌厉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金妈妈身上。
金妈妈急忙道:“九小姐,您可要好好想一想,前天我才命小丫鬟把一盘四块的香酥桂花糕送到您住的院子里,难道是小丫鬟嘴馋给偷吃了?”
被美食吸引住的苏宜晴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时候改口说记错了她麻烦定会不小,她也不愿意替赵妈妈背这个黑锅,只能避重就轻道:“赵妈妈说吃桂花糕会长胖。”
有春梅,夏鹃的前车之鉴,她真不想要赵妈妈受到什么责罚,觉得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吃太多甜食本来就会发胖。
果然这样一句之后,太夫人面容略略有些缓和下来。
可金妈妈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小胳膊小腿,叹了一句:“九小姐也太瘦了,简直比刘婆子的孙女还瘦。”
刘婆子是谁苏宜晴不知道,可她能听出金妈妈的这一句话是话里有话,心一颤,直觉赵妈妈也要悲剧了,正想要组织什么语言补救一下,毕竟赵妈妈除了偶尔贪点小便宜之外没什么大毛病,贪小便宜的人反而不容易做什么坏事。
果然太夫人听了这一句,脸色顿时又变了,只不过这次没她次没有问苏宜晴,直接又命婆子把春梅和夏鹃拖了回来。
经过这番惊吓,春梅和夏鹃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为了能戴罪立功,就把赵妈妈平日的恶行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就是赵妈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