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声音越说越小,她知道这理由很牵强,想要帮杜鹃倒正常,但是瞒着连御风,就显得有些什么了,摆明了是猜忌自己的丈夫。
“不是什么大事。”连御风沉默了一下,叹道,“上次跟你谈话之后,我也想了很多,就算是换了身份,过去一些事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要你跟过去的人和事完全斩断联系是不切实际的。总有一些事放不下的,说我太强人所难。”
“不……以你的立场来说,做为丈夫,这样要求妻子并没有错。”苏宜晴也随即长叹一声,“是我,是我做得不好,无论是做为当初的大家闺秀,还是做为你的妻子,我都不做的不好,对于你来说。也许随便娶一个女子都没有那么麻烦。而对于我来说,若没有你,我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我不该要求过多的。”
连御风道:“人活在世上。就该有所要求。有了愿望。才有实现的动力,不是么?”
苏宜晴有些诧异的看了连御风一眼,“的确如此。但要求太多,就是强求,就是在为难别人,我想,很多时候我是在为难你吧?”
“夫妻之间是该相互包容的。”连御风诚恳道,“很多时候,我也是在为难你,给你一些你难以承受的压力,不能让妻子过得幸福,也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败。”
“也许我们可以再多努力一下的。”苏宜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动的说出了这样一句,事后就有些隐隐后悔,感觉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一样,但话已经出口,不好收回来。
连御风却道:“过两日,我可能又要出城一趟了,你在府里一切要小心,燕城府尹若是再来麻烦,你避而不见就是了,朱应这个人也不是很难缠,有些事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怎么样的。”
“你要出城?去哪里?”苏宜晴问出口之后,才惊觉似乎是在质问,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连御风道:“还没有确定,宫里的意思,就是要出城办差,至于是什么,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好透露太多。”
苏宜晴明白,公务在身,若是秘密的差事,自然就不能随意告诉人,连御风能坦言,总比说假话蒙骗她要强,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杜鹃之事,让朱应有所察觉,对你真的没有影响么?”
“要说全然没有也是假的,不过燕城里每日各种流言,谁会真的信?”连御风淡淡一笑,“就说这个朱应也不是糊涂人,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怎么样,以他的职位,很多事也轮不到他过问,他是个聪明且谨慎的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若是朱应真的说出去,对你影响会不会很大?”苏宜晴还是有些担心。
“我想,邵家之事,邵厉心里会清楚的,只要邵厉不怀疑什么,对我就没有影响。”连御风的回答有些含糊。
苏宜晴自然明白,若是杜鹃能够顺利找到一双儿女然后跟丈夫汇合,这件事对连御风自然没有影响,可万一呢?杜鹃离开燕城,一个女子孤身上路,凶险万分,万一有什么差错,将她送出城的自己,连带着整个定王府都会成为别人怀疑的对象。
她实在不敢想象,那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心中有了疑虑,苏宜晴干脆就又将这种担忧说了出来。
连御风却一笑,“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多了,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真等发生了再担忧也不迟,若是事情顺利过去,你今日的担忧岂不是白费了?”
这倒也是实情,苏宜晴知道自己的弱点的,她有时候的确也想多了。
看连御风书桌上不少文件,显然事情不少,苏宜晴不想要打搅他太多,聊到这里,就先走了。
出来之后,回到自己房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思绪摇掉,这才停止了胡思乱想,跟连御风的一番谈话,让她决定,让这件事就那么过去。
不管这连御风跟邵厉是否有牵扯,她只是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不能说这件事做的不对,也不能说因为可能是谁安排的,另有内情,自己就觉得似乎上当受骗。
毕竟若事情不如她猜测的那样,那么连御风显然就太过无辜了。
……
燕城府衙,朱应查来查去,线索就那么断了。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让他觉得诡异的是,邵将军夫人至今下落不明,但上头却没有下死命令追查,似乎就让事情慢慢过去了。
对此朱应还跟上峰旁敲侧击过一次,他那个脑满肠肥的上峰很不耐烦的说他没事找事,没人逼着破案不是更好?
人家邵家都不着急了,他着什么急?这丢的又不是他的老婆孩子。
说不准就是邵家自己敢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真要是邵大爷做的,对邵家来说也不光彩,估计邵家自己想要把事情压下去。
人家关起门来一家人都不追究了,他们何苦多事呢?
这燕城每天那么多案子,破那个不是破?朱应平素里不是挺体桖百姓的么?有这力气,帮忙找别家庙会上丢失的小孩不更好?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