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荣一整日都没有见到陈亮了,心中起了警觉,将张扬叫来询问。∈♀,..
张扬也不知道陈亮去了哪里,只是从前一日对话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陈亮该不是真的去做了什么蠢事了吧?事关重大他不敢隐瞒,将那日跟陈亮的对话一五一十告知了苏宜荣。
苏宜荣立时有了不详的预感,陈亮这人身手奇绝,但是有一样缺点,不太喜欢听命行事,有些擅作主张,并且为人狠绝,若不是此行实在凶险,找不到武功比陈亮高强之人,她真不会带着陈亮来。
现在听张扬如此说,她立即当机立断,让张扬赶紧收拾,先离开此地再说,免得陈亮出了什么事,连累了她们。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是她们临时落脚的地方,本就打算见势不妙就撤,重要东西都打包好了,可以拿了就走,无关紧要的就先算了,无事再回来收拾。
在这燕城中,他们临时准备了几处落脚之地,有的地方只有苏宜荣一个人知道,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中有人出了纰漏,被抓在之后供出什么。
到了另一处宅院内,苏宜荣静下心来,第二个吩咐就是命张扬去定王府附近逛一圈,看看定王府昨夜有没有出什么事,但一切要小心,不可刻意打听,只能在附近茶馆酒肆里逛逛,能听到什么就最好,听不到也不可询问,他们是生面孔,一问就有可能暴露行踪,引人注意。
张扬一一记下。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这些不用苏宜荣吩咐,自然也会做,好在燕城是大周帝都,南来北往的人很多,生面孔不引人怀疑,若是别的小一些的城镇,他们连茶馆酒肆都不敢去的,生面孔本就是让人怀疑的对象。
也是有些运气,打扮成卖瓷器小商贩的陈亮。到一家露天茶摊刚一坐下。就听旁边有人议论。
一獐头鼠目男子兴奋用神秘兮兮的语气对周围人说道,“昨夜我们那条街有人家遭了贼,闹哄哄的,动静很大呢。看样子。似乎还出来人命。”
旁边穷酸秀才打扮的有些不以为然。“王四,又在胡说八道了?别是你们家隔壁那寡妇偷汉子,被发现嚷了几声而已。我跟你住隔壁,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
王四被扫了性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李二你个穷酸秀才,每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打得山响,打雷都吵不起,你能听到什么?一天到晚惦记人家陆嫂子,一点口德都不积,人家是个寡妇,可是正经人,不要开口闭口就诬赖别人,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我什么心思?”李二恼羞成怒起来,“这陆寡妇是你什么人?你整日替她说话,是不是你们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说什么?”王四立时怒了,站起来卷起袖口朝李二走去,“有胆你再说一句?”
李二看起来不比王四瘦弱,但读书人性子怎么都弱些,看李二这架势,就有些害怕,不过周围人那么多,也不好太过示弱,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小了几分,“说说而已,你心虚什么?”
“你还说?”王四捏紧了拳头,又上前一步,大有要挥拳的意思。
茶摊老板见情况不对,生怕这两真的打起来,砸坏了他的摊子,便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左右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好吵的,李二,你就少说两句,一个大老爷们的,还没成亲别开口闭口提女人,王四,你继续说,到底是哪家遭了贼,有没有抓到人?”
都是邻居,王四倒也没真想跟李二打起来,不过是吓吓他罢了,见有人打圆场,便就坡下驴,扯开话题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家,反正是一大户人家,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进出的,跟周围邻居也不相往来,就前几日,突然住进了人,东西抬进抬出的,看样子是非富则贵的。”
“就是门口一对石狮子哪家么。”旁边有人插话问道。
王四点点头,“就是哪家。”
“那是定王府的别院,你们连这都不知道?”一旁的李二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卖弄了,这些茶摊上的都是些泥腿子,根本就分不清谁是大官,谁是土财主。
“燕城贵人那么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没事打听那么仔细?”王四就是见不得这李二太过得意,出言讥讽,“也就是你李二这样天天做梦的,才去留意这些,我们平头老百姓只知道那是贵人,家里的猫猫狗狗都不能得罪就是了。”
“所以你一辈子就是个泥腿子的命。”李二眼皮子一翻,反讥起来。
“是啊,我知道这辈子也就这样,你李二呢?你以为你是什么?还想要当官老爷呢?做梦吧。”王四出言讽刺,“你这样要是能当官老爷,我们这些老百姓还能有活路么?”
“诶,诶,怎么又吵起来了,王四,还是在说说你遭贼的事儿吧,大家可没心思听你们两抬杠子。”茶摊老板眼见话题又要被扯开,生怕又要打起来,急忙将话题扯了回去。
王四狠狠瞪了李二一眼,这才继续道:“那天夜里,我起来上茅厕,就听见远处有些吵闹,然后那个那个方向的突然大亮了起来,半夜三更的怕哪家走水,就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