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主使。”
“这种都是死士,别说人已经死了,就算没死,想要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真不是那么容易的。”苏宜晴反过来安慰香山公主,“不用太刻意追查,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私人仇怨。”
香山公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宜晴,良久才道:“王妃,又恕我冒昧的说一句,你时候很不想要知道真相?”
“有时候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苏宜晴坦言说道。“我以前看过一本闲书,里边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刻,真相和快乐是不可以兼得的。
“但现在你快乐么?”香山公主轻声问道,“若说一辈子不知道真相,就那么过去也许能快乐,可是明明已经知道了,就差确定,因为害怕这确定的结果,就选择了逃避,宁愿不知道。真的就能过去么?”
苏宜晴怔了一下。香山公主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恐惧的地方。
是的,她是愿意被人骗一辈子,但显然此时,根本就骗不下去。真相在一步步逼近。她不过是在硬撑着罢了。
“是我。失言了。”香山公主看苏宜晴神色有些黯然,想想,不该戳中别人的痛处。便赶紧转移话题。
“不,公主只是实话实说。”苏宜晴勉强一笑,“你没有说错。”
“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王妃尽管开口。”香山公主诚恳的说道,“王妃是我的恩人,有事尽管吩咐。”
苏宜晴点点头。
末了,她才提出一个要求,若是香山公主知道什么关于朝堂或者说关于两国关系的最新消息,还请通知她一下,她久居定王府,外头的消息不是很应验。
香山公主自然答应下来,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之事。
只要这位定王妃不怕被人说,与她这个外族公主走得近,她更加不会忌讳人言。
……
蒙府。
蒙夫人由于过于担忧,就将事情的猜测告之了蒙也。
蒙也听了,完全嗤之以鼻,嘲讽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整天该担忧的不担忧,就想些有的没的,没事找事。”
“我这可是关心你的宝贝女儿?”被那么一嘲讽,蒙夫人心性上来,很是气愤起来。
蒙也道:“你这是杞人忧天,先别说那什么大荆郡主根本就是你们无聊的猜测,就算真有个万一,又能如何?且不说她一个敌国郡主的身份如何在大周立足,就是一个女子,被盗匪掳走那么多年,没有了清白,还怎么好出现在人前?能威胁到小福什么?”
“话是那么说,毕竟是定王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蒙夫人道,“这名分可不是小事,一个弄不好,小福说不定就成了侧室。”
“这怎么可能?”蒙也不屑一笑,“你们女人啊,就担心着什么名分之类的,名分是什么?若是不被重视,就只是一个名头,不足为虑,我就不信了,一个出身敌国,又失去了清白的郡主,还能跟我八抬大轿抬进定王妃,又生了嫡子的女儿比,哪怕是圣上,也不能逼着定王认下这样一个王妃吧?定王的脸往哪里搁?那大荆的使团是来求和的,不是来斗气的,他们要带着这样一个女人前来,分明是打定王的脸,不会有人那么蠢的。”
经过蒙也那么一分析,蒙夫人的心也略略有些安定下来。
想想也是,这或许是她想多了。
第二日,权四太太捎来的消息更让她心安,说是经过打听,那使臣团里的是永乡侯的家眷而已,不是她们猜的那样。
蒙夫人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定王府,将事情告知了苏宜晴。
她的本意是让苏宜晴别那么担忧,说着说着,就把昨天跟蒙也的讨论也跟苏宜晴说了,当笑话一般笑着道:“你父亲说得也对,那个什么大荆郡主,被盗贼掳走,清白早就被玷污,怎么还有脸回来?她就算脸皮厚,大荆皇室难道丢得起这个脸么?想来那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一个敌国郡主,听说还是定王被逼娶的,怎么可能对她太过上心,小福你完全可以不必介意,没事的。
蒙夫人的话却让苏宜晴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宜晴有些恼怒,按捺了半晌,这才道:“母亲难不成觉得,这事是大荆郡主的错,她就不该活在世上么?”
蒙夫人平日里也算是善于察言观色,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大概太兴奋,就没太主意苏宜晴的神情,随口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他们大荆还更是注重这个,那个郡主自然就不该活在世上让家族蒙羞,否则大荆那套三从四德之类的,都可以通通丢掉了。”
“照母亲如此说,我先前跟人家订过亲,结果又另嫁,是不是也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苏宜晴冷冷的甩出了这样一句。
蒙夫人这才觉得不对劲,慌忙道:“小福,你这是怎么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这不是让你放心么?你这情况不一样……不可以如此对比的。”
“有什么不一样?”苏宜晴有些气愤,蒙夫人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一直逃避一个问题,连御风如何看待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