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愿意落个危难之时放弃长辈不顾的名声。
再怎么说,周采儿也是在他的婚宴上才认识的权尧北,是他当时做的不够好,才会出这种乱子,他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他对周采儿的亲事有些束手无策,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走。
蒙雁也不敢劝说太过,提过一次就算了,免得夫妻生嫌隙。
现在事情得到暂缓,此时不走,还等着再次出现状况么?
周举人其实也想要带着新婚妻子去拜见生母的,只是碍于杨氏,不敢显得太过急切。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是同情杨氏的,杨氏这个人不坏,一直以来对他也很是照顾,但他到周家的时候,已经不算小了。对杨氏起不来亲近的感觉,相处起来很拘束,正因为如此,他更觉得对不住杨氏。
既然现在权三老太爷暂时离开了,他带着新婚妻子去拜见生母就顺理成章,因此将此事跟周老爷提了一提,周老爷立即就同意了。
杨氏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就那么着,蒙雁跟周举人稍微收拾一下,轻装上路了。
出了周家,她心里轻松了不少,暗自盘算。若是何氏好相处,就让找借口多住些时日,拖一拖,就这么也该回燕城了。相公还要赶考,自然是学业为重。
如今定王爷不在燕城。燕城那堆是是非非也找不到她头上。
在路上,平妈妈避过众人,将一个消息偷偷告知了蒙雁。
蒙雁听了之后有些吃惊,急忙问道:“这是真的么?这是母亲的意思还是二姐姐的意思?”
家里偷偷差人传来口信。说是要帮忙解决掉周家和权家的亲事。
她很是意外,记得离开燕城之前,二姐姐还说过,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怎么突然间就改了主意?早知道就不催着相公离开周家了,若是事情办成了,在杨氏面前讨了好,还能落得一个人情。
平妈妈道:“少夫人,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传来的口信就这样意思,具体谁的主意,奴婢并不清楚。”
“母亲为什么不说仔细一点呢?”蒙雁有些纳闷,“为什么要传口信?干嘛不直接写信,写的清楚些。”
“我的小姐,您比较还是天真了些。”平妈妈改了称呼,用往日的称呼来唤蒙雁,紧接着望了望四周,更加压低声音,“这种事又不光彩,哪能闹得人尽皆知。”
“可是……我该怎么跟相公说呢?”蒙雁其实想要诉说的对象是杨氏,她知道,日后相公必定是要留在周家的,那么真正跟她朝夕相处做她婆婆的是杨氏,若是能有这样大一份人情在手,日后在杨氏面前便能轻松些。
“怎么能说呢?夫人悄悄传话,就是只想要让小姐你一个人知道,心里有个谱就行了。”平妈妈低声道,“小姐您想想,您若是真跟姑爷说,该怎么说?说是老爷夫人打算帮忙解决掉周权两家的亲事?姑爷必定要问,怎么解决的?您怎么说?说不知道?姑爷不会认为您有所隐瞒?就算相信了,难道不会让您写信问老爷夫人怎么回事?”
蒙雁想想,的确如此,这倒是一个难题。
平妈妈又道:“说句逾越的话,老爷夫人也是心疼小姐,不得已才帮忙,权家毕竟是夫人的娘家,夫人也很难做的,让权三老太爷答应退亲并不简单,有些手段更是不能说的,知道的人越烧越好,另外在退一步说,即使能说,您想想,今日您帮忙,退了权家的亲事,杨夫人自然是感激的,可这感激只是一时的,日后呢?万一周小姐退亲之后,遇到什么事,以后过的不顺,会不会埋怨你今日的多此一举?”
蒙雁心里顿时一惊,想起二姐姐当初说的。
退亲容易,但退亲之后呢?能保证周采儿结到比权家更好的亲事么?就算能找到跟权尧北不相上下的,能保证一辈子过得顺利么?中间只要一个有差错,而权尧北日后运气好,有了出息,两相对比,这周采儿母女只怕要迁怒于她的身上。
想想,这份人情不要也罢,就让周家以为权三老太爷是主动退亲,又或者,即使猜到了什么,只要她不承认,或者说装作不知道,一切都好。
相比目前说出来能得到的那一点点感激,日后的麻烦更大,等于将周采儿的亲事抗上身一般,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周采儿是个心高的,一心巴望着要高嫁好替母亲争一口气。
无论什么原因,女人退了亲名声总是不好的,周采儿退了权家这门亲事,要想嫁入高门,对方必定不如权尧北看起来出色,又或者跟权尧北差不多的,则必定家境贫寒之类的,甚至两样都不如权家的,否则人家凭什么看上一个退了亲的姑娘?
若是真找不到合适对象,周采儿极有可能会来麻烦她,毕竟蒙家在燕城有些脸面,自己还有个王妃姐姐,真要帮忙也许能办得到。
但这问题是,真要帮到底么?这明显没什么好处不说,后续问题还极多,从成亲到怀孕生子,再到孩子长大成人,只要有一桩不顺的,说不定周采儿又要埋怨她,媒人从来就不是好做的,在家的时候,母亲偶尔也提起权四太太。
说认识的人中,最玲珑的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