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跟柳家来往比较亲的人家都郑重询问,因为他们或者他们的亲戚很有可能跟胡家结亲,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柳家没有选择的余地,别说柳家,就是胡家其他妯娌,胡二夫人胡三夫人以及她们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在众人问起时都不约而同的含糊其辞,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胸脯说绝对没有这回事的。
这一切等于变相承认了流言,这下胡家成了炸开锅的蚂蚁,一下子站在风口浪尖上了。
胡侍郎这才想要将女儿的奸夫给找出来,但此事谈何容易,胡七小姐已死,相关的仆妇也被封了口,况且如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好行事。
由于自家儿女的亲事又受到影响,胡家其余两兄弟又开始埋怨大房,尤其是三房,当初他们受害最深,就说不该将胡大小姐给放出去,这种品行不端的女儿早该关进家庙永远也不能放出来。
迫于压力,胡侍郎只能暂且将胡大小姐软禁起来,而胡大夫人突然就病得人事不知了,府中的一切就暂时由两个妯娌接管。
消息传到蒙家,蒙夫人仔细考虑过之后,又到了定王府。
苏宜晴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蒙夫人说些废话,无非就是由于和亲之事的影响,城中贵女都疯了一般想要拉郎配,带动了风潮,就连那些由于家世样貌等等原因绝对不会入选的一般女子也因为好男儿都被疯抢而变得着急起来,生怕稍微迟一些,好男儿就会被抢光,一时间燕城适龄男儿变成了稀有货物。
蒙夫人的儿子蒙广自然也不例外,除了邵家依旧不死心频频请人来说和之外,还有好几家也来询问的。说这些话的时候,蒙夫人不禁露出了一股隐隐的自豪,蒙家如今算不上家世顶好的人家,儿子如此抢手自然说明儿子优秀,做母亲的当然自豪,只是替儿子自豪的同时。她又替女儿蒙雁担心起来。
燕城好男儿如此抢手,她女儿蒙雁可怎么办?是不是也要跟风多相看几家,若是有好的据早日确定下来?免得再过一两年再找就太匆忙了。
苏宜晴一直听着蒙夫人的话,慢慢品茶尝点心,偶尔在蒙夫人的询问下才说一两句不怎么重要的话,蒙夫人虽然兴奋,但是很明显。她仅仅是由于兴奋而想要找一个倾诉者,想想也挺可悲的,一个贵妇,儿女双全,亲戚朋友也不少。但是到了有话要说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或者说商量之人。
这大概也说明,为什么许多优越环境中长大的人容易在感情上被诱骗,不是因为他们从小被保护的好不识人心险恶,而是他们比常人更缺乏感情上的抚慰。街头平凡妇人遇到委屈烦心事还能向街坊说说,甚至骂一通街来宣泄一番。而优越环境下的人却还要端着架子,强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维系各种关系,人前人后精神上不能有一丝松懈。这种时候若是有人能让他们的感情得到寄托,他们很容易就上当受骗。
说了许久,蒙夫人该倾吐的倾吐完了,这才有些迟疑的说了一些不太无聊的话题,胡家七小姐的事,因为这事当初苏宜晴让蒙夫人去散播过,不过蒙夫人当时有点顾忌就没去,事后还颇有些不安,怕苏宜晴介意,可随后又出了几件事,她都照办了,这件事就不太起眼了,如今旧事重提怕又惹了别人的眼,但她又不能不提,因为不知道这是不是苏宜晴放出去的,权四太太也来旁敲侧击过,作为目击者,权四太太颇受了些无妄之灾,柳家有些疑心是权四太太泄密。
面对蒙夫人的忐忑不安,苏宜晴淡淡一笑,“母亲不必介意,这事与我无关,当初我虽有那个念头,不过事情已经过去,我不太喜欢秋后算账。”
“这就好。”蒙夫人放下心来,叹道,“胡家是害过雁儿,只是如今他们家这般情况,估计影响会很大,胡大小姐只怕再燕城市呆不下去的,过往的事就算了。”
苏宜晴用手抚摸了一下茶杯,垂下眼帘, 眸色一敛轻声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胡大小姐和胡大夫人可不像是坐以待毙之人。”
“她们会如何?”蒙夫人眼皮子一跳,有些担忧起来,若是胡家母女乱攀乱咬,她们会不会受到池鱼之灾?
“这谁知道呢?人要是走到绝路发起疯来,谁也预料不到她会做什么。”苏宜晴淡淡说道,“母亲还是多加注意,别让人有机可乘就好,当然也别太担心,自乱阵脚反而到让人有机可乘。”
“那我让你雁妹妹少出门?”蒙夫人说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很是苦恼,“可你雁妹妹已经许久没出门了,前日权四太太还提醒我,雁妹妹再这样闷在家里,就我一个人出门,旁人免不了会有些猜测的。”
事情都有两面性,苏宜晴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两全之法,想想建议,“其实啊,只要防备得当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只要雁妹妹不要独自走动,一直跟在您身边就行。”
“别的姑娘都各自找朋友聊天,就雁儿紧紧跟在我身边也很容易让人误会不合群之类的。”蒙夫人早就想过这个法子了,可觉得要是有贵女比如秀文县主之类的贵女过来邀约,自己女儿应是不过去,得罪人不说看在旁人眼里也觉得这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