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收下了,几位姐姐慢走,”宁雅儿客气的对奉了定王爷的命令送来一大堆名贵珠宝首饰,衣料香粉的丫鬟说着话,一副推却不过娇怯柔弱兼不安的样子。-..-
只待那几个丫鬟走了之后,将诗心,诗蕊打发出去干活,然后让自己的丫鬟‘春’梅在外头守着,之后便换了一副面孔,兴高采烈的在镜子面前试穿起衣服来。
简嬷嬷皱着眉头,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宁雅儿,提醒道:“小姐,只怕王妃不会高兴的。”
“她早就不高兴了。”宁雅儿嘟着嘴,不屑的说道,“嬷嬷,你都不知道,在我们初进府的那日,她命丫鬟将你和‘春’梅拦在外头,只让我一个人进去并且屏退身边的丫鬟,一开口就威胁我,让我不要打什么主意,还说什么她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多重要,王爷多么听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容我在王爷身边之类的话,说什么我跟她绝对不能共存,第二天一大早,又独自到我房里来再威胁了一遍,要我答应乖乖听她的安排嫁入,否则如何如何之类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突然答应听从她的安排?”
“你说王妃在我们进府第二日清晨独自一人跑来你房间威胁你?”简嬷嬷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宁雅儿拿起一串水晶项链,在颈上比划着,边埋怨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主仆一起抱头痛哭么?说起来那日你们睡得真死,她来我房中说了半日的话,你们都不醒。”
简嬷嬷惊了许久。这才喃喃道:“只怕是王妃在我们屋里放了‘迷’香之类的,这才让我们睡得那么沉。”
“是么?”宁雅儿语气更加不屑了。“想不到堂堂定王妃,手段如此下作,居然连下三滥的‘迷’香都用上了,听人说她出身低微,果不其然,一身小家子气,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居然妄想王爷会专情于她一个人。”
简嬷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得意忘形的宁雅儿暗暗叫苦,真是宁愿替明人提夜壶,也不愿意替傻瓜当军师,这个宁雅儿就是个傻瓜。
定王妃敢如此明目张胆威胁,显然有恃无恐,宁雅儿怎么敢跟她硬碰硬呢?
不过如今她们主仆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简嬷嬷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小姐,来日方长,您还是别跟王妃闹得太僵,另外……在王爷跟前也别说王妃的不是。要好好相处才是。”
宁雅儿将项链往匣子里一扔,两眼一瞪道:“嬷嬷,现在是我不想跟她好好相处么?她一开口就如此凶神恶煞。摆明只要我留在府里就不会给我好果子吃,这样我还容忍她,她岂不是还要把我当成软柿子捏?不跟王爷说她的不是,难道还要说她的好话,给她机会来算计我么?”
简嬷嬷苦口婆心道:“不是让你跟王妃好好相处,是让你别让王爷太过为难,如果你摆出一副跟王妃无法相处的架势,让王爷怎么办?她毕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不可能休了她的。”
“为什么不能?”宁雅儿翻了一个白眼。“嬷嬷你怎么也跟王妃说的一个样,以为她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爷就非得把她当成宝?你是没看到那日她那副泼‘妇’嘴脸,拿着跟簪子在我脸上比划。像是要在我脸上划一刀的样子,若不告诉王爷她有多凶恶,王爷怎么会派人保护我们?别以为她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就如此了不得,我打听过了,她到现在还没有被正是册封,也就还不算数,喊她一声王妃是抬举她,说穿了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休了她,哪怕王爷随便娶一个都会比她强,容易相处。”
宁雅儿一连串刻薄的话让简嬷嬷目瞪口呆,更是在心里暗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小姐呢?小姐说的这些都是空口无凭,另外没正式册封又如何?总是王爷用大红‘花’轿迎进‘门’的,王爷连未过‘门’就没了的小姐都能用迎娶牌位进‘门’,更何况这个八抬大轿抬进来的,王爷如何会不认?休妻对大户人家来说是非常忌讳的,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这一招的,即使妻子犯了无法容忍的大错,两家为了颜面,宁愿商量着让人病逝也不会休妻的。
另外就是王妃对小姐的这手段太粗暴直接,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疯了,另一个她真的有恃无恐什么都不怕,这些天,她冷眼旁观,王府里的一切治理得井井有条,那些个奴仆也不敢放肆,显然王妃并不像是那么粗俗没手段的人更不是个疯子。
这就证明了她有恃无恐,听说王妃对府中丫鬟的确很厚待,可是对待王爷后院的美人却异常苛刻了,至今将她们关在院子里,一步都不许多走,虽说是王爷以前就订下的规矩,可那是因为王妃以前没有当家主母,怕这些‘女’人整日无事生非勾心斗角‘弄’得府里乌烟瘴气,这才有了这个规矩,现在王妃进府了,还如此待这些美人,并且听说一有机会就赶几个出去,找的名头也很光明正大,整的人有苦说不出。
王爷对这些事情听之任之,自从王妃进‘门’之后就没有再纳新的美人进府,足见王妃手段非同一般,虽然也有人说定王爷年少风流的时期已经过去,他也许会希望改变一下形象以便在朝堂上取得更多的支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