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小姐嫁,以她的心计和歹毒,不会让洪家人有好日子过,胡三小姐嫁,无论大房给三房什么补偿,都弥补不了一个女儿被毁了产生的怨恨,胡三老爷怎么样她不知道,可胡三夫人当初能给女儿说下董家这样一门实惠的亲事,说明是个真心疼爱女儿的,她能忍受女儿就那么被毁了,而罪魁祸首却什么事都没有?并且天天在自己眼前蹦跶,被不明就里的人称赞并且寻觅才貌双全的夫婿?真能忍就成圣人了,当年远平伯府几位夫人之间不就是这样一场争斗,为了一门亲事,弄得妯娌失和,兄弟生隙,最后谁也没得到好处。
这还是勋贵之家,为了爵位兄弟间本就有些心结,各自走仕途,关系并不大,文官世家却不一样,想必有祖宗爵位可以守着的勋贵,文官更注重家族传承兄弟同心,一旦有了嫌隙,这些文官很容易被人攻击。
当然这胡家要真有麻烦,就无暇算计蒙家人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防关于胡大小姐的动向。
至于连御风的的心思,她开始没想到,这几日从蒙夫人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胡家的情况,便猜到了一点,胡家么,官宦世家,书香门第,自然有一般文人的傲骨,这也是家族传承的核心,他们不喜结党营私,故而几番风雨也能毅力不倒,轻易不会被收买。
要想凭借捏住胡家一点把柄让他们效忠,难度很大,就算他们一时妥协也容易心生怨毒,闹不好忍无可忍的时候会反咬一口,而且轻易就被人收买危险的。也没什么忠心,不值得费心,彻底打压么,动静太大,容易招人非议。
那么现在连御风做的,只是不着痕迹的在一点小火苗边上煽了几把,如果胡家够聪明或者说真能像他们一贯宣扬得那样家风清正。自然能把这小火苗掐灭。如果他们想要遮遮掩掩,那么这把火只会越烧越旺。
这就是所谓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不肖子孙就能毁了百年世家。
连御风灭掉了对头。就算有朝一日,他当然所做的为人所知,也无人能指责,只会说他仁义。顾全大局。是胡家自己一团糟,养出了这样歹毒的女儿。而家主糊涂,自己女儿做错事却让侄女顶包。
“对了,母亲,辛苦权四太太了。能打听到那么详尽的事。”苏宜晴说着从一旁的梳妆匣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蒙夫人道,“母亲就将这个送给权四太太。凭着这个就能将他们那一房被扣押的部分货物领出来。”
蒙夫人点点头,将纸接过。也没问这是什么哪儿来的,然后就出去见权四太太。
权四太太一听,如获至宝的将那纸收好,随后又有些为难道:“二姐姐,只有我们这一房的货物能提出来么?”
蒙夫人淡淡道:“妹妹啊!你该知道,能提一部分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三叔那边。”权四太太也知道凭借自己打听的这点消息换不了那么大人情,但是若是让族人知道,他们家的货能拿回来,别人的不能,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与其成为族中的过街老鼠,还不如不拿。”
蒙夫人踌躇了一下又道:“这个我再问问我们家老爷,看他有没有什么别的门路,你先悄悄将自己那一房的货物领出来,稍后我跟我们老爷问清楚这事谁能说上话之后,再告诉你们,至于之后怎么告之族里,妹妹就自己看着办,肯定是要花大银子的。”
权四太太明白了,临了又问:“胡家那边还要不要继续探听?”
蒙夫人似乎有些惊奇道:“胡家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不过呢妹妹有空常来坐坐,跟我这个做姐姐的说说话倒也不错。”
权四太太一点就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几日,权四太太那一房能领出货物的消息传到其余人耳朵里,权三老爷气势汹汹的领着来一群人兴师问罪了。
权四爷哪见这阵仗,当场吓得都有些腿软。
反倒是权四太太面对众人的质问,不慌不忙道:“几位叔叔伯伯,侄媳正想要跟几位叔叔伯伯说,侄媳已经找到门路,能将货物领出,为防有诈,侄媳还先领出了自己那一部分。”
听到这话,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权三老爷等人顿时喜上眉梢,换了副讨好的嘴脸,连声道:“侄媳真是能干,那么快就找到门路了,走的谁的路子?”
权四太太道:“是一位何校尉,别看这校尉官职小,县官不如现管,他正是负责看守者货物的人,只要他同意放行,什么都好说,只是……这求人办事终归要花银子的,上次几位伯伯也说了,该花多少就多少。”
“那是应该的。”权三老爷几人对视了一眼,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侄媳妇花了多少?”
权四太太说了一个数字,刚一说出口就让权三老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多了,权四太太随即叹息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无官无职的,跟人家没有交情,连他家家门都进不去,不瞒几位叔叔伯伯,我是辗转找了他养在外头的一个外室,好说歹说这才拿到的放行条子,不过要几位叔叔伯伯有办法,就亲自去找何校尉,或者可以少花些,又或者可以再找找别人,侄媳无能,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