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宅院就剩下她们两人了,芯儿手脚麻利的去厨房炒了几个菜,伺候着苏宜晴用饭,她自己则先去整理房间。
苏宜晴吃完之后,在这座宅院里逛了一圈,发现这座宅院收拾得挺干净利落,房前屋后的一些本该种植花草的花圃花盆里种着各色蔬菜,而且规划得很好,并不像一般农家一样乱种一通,可以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观赏实用两不误,由此可见这个蒙小福是个会过日子并且在认真过日子的人。
“小姐,房间收拾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这里没有的东西,奴婢可以去买。”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宜晴身后。
“不用了,只是住两天,我没那么讲究。”苏宜晴说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身看着芯儿,问道,“你说出去买,不怕被人看到?这种小镇外来人再多,总有些常住的居民,大家看到一个陌生人在这宅子里进出,只怕是会有疑惑吧?”
芯儿面色如常道:“小姐放心,这里宅子里的人多年都不与外界往来,除了每隔几个月遮遮掩掩出去买点必须的油盐针线类杂物之外,几乎没有人出门,小丫鬟就算出去多数也是带着面纱,外人不会记得一个小丫鬟长什么样,更别说小姐,小姐几年没出门了,附近没有人认识。”
苏宜晴望着周围并不十分精致却整齐有秩的一切,看宅子可以大概看出一个人,至少能看出是否懒惰邋遢,看得出这个蒙小福并非散漫懦弱的,因为这一切都井然有序,表明这也是一个心中有规划之人,便问道:“真正的蒙小福去哪里了?”
芯儿眨眨眼。懵懂道:“小姐,您就在这里啊。”
苏宜晴瞥了她一眼,入戏倒是挺快的。看来是不打算透露真正蒙小福的下落了,她也不想多问。自己还不知道在这里呆多久呢,何必问出几个弥天大谎来呢。
周太夫人真的是老谋深算,也不知道她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出这样一个主来让她冒名顶替?难不成几年前就有如此打算?
在路上奔波了几日,前段时间在大荆京城更是疲于奔命,苏宜晴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次有间像样的房间,并且这两日应该还是安全的,那么她就该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迎接新一轮命运的挑战,在情况未明的时候就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想就是最好应对之策。
如此休息了两日,两日后,蒙家便遣了管家还有几个婆子媳妇前来接她,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微胖,面容严厉,姓魏。一看就知道很凶,随行的人都称呼她为魏妈妈,见到苏宜晴的时候。眼皮子还是往上挑,标准的狗眼看人。
这样的婆子苏宜晴当年在远平伯府见得多,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糊涂人,但是在主子跟前说得上话,多数是当初主子的陪房或者陪嫁丫鬟,跟主子有那么点情分,惯会狐假虎威,由于智商有限,胆子也不大。无数的时候倒也能混个体面的差事,通常是被人当成枪使。经常莫名其妙跟人起冲突,小冲突的话打狗看主人。聪明人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一旦有什么大冲突,很可能就是第一个炮灰的,这个也要看运气的,主子厉害的扒住大腿也有可能体面到终老。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魏妈妈只怕是没有善终的运气了。
到底古代等级森严,这个魏妈妈再怎么看轻蒙小福,那也是主人,见面的时候还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魏妈妈端着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表情勉强又快速的行完礼之后挤出一分笑容,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将军和夫人的来信您都收到了吧?”
苏宜晴懒得应付这种刁奴,脸上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
魏妈妈不禁恼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分明是扫她的脸面,别说这个庶出的二小姐,就是嫡出的大小姐,在没有出阁之前也没敢对她的话不理不睬。
“妈妈,小姐在收到将军和夫人的来信之后,就一直盼望着能回府,惊喜太过,这几日都像是在梦里,一时还没有醒过神来,妈妈莫怪。”芯儿赶紧笑着回答,并上前不着痕迹的将一只金手镯塞到了魏妈妈手里。
魏妈妈脸上的怒容消失了,掂了掂手里的金镯子,分量不轻,凭这个东西总算是不枉她不辞劳苦的乘坐马车来到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一路上马车还净出毛病,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坏了几回,害得她两条腿都走细了。
原以为这二小姐在这种地方呆了多年,将军一直不闻不问,她们主仆该是如何的穷困潦倒,却没想到却还有点底子,大概眼见能回府,便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倒还算聪明,知道打点,不似一般的乡下姑娘,一根针都看得比天大,小里小气的。
在看二小姐其人,穿着朴素,却更显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净,是个美人胚子,没被苦难的生活磨得粗糙。
懂得孝敬,本人条件也不错,带回去在好好打扮一下,还是有前途的,魏妈妈心里盘算,她如今在府里被年轻小丫头挤兑,有油水的差事都轮不到她,所以才被打发来迎接二小姐,而且照夫人的口风,似乎接回去就要伺候到底。
虽说二小姐回府是要嫁人的,自己未必会跟着过去,但是哪怕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