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副将做正室,就是做小妾也是在战乱时期,没得选的情况下人家才考虑。
所以她一直记着巧姐说的,努力学东西,再难也要学,经常要请教那些有经验的嬷嬷或者媳妇,做好一个当家主母,大家小姐能做会做的她都要会,别人不会的她能学会的也要尽量学,这样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男人用命在拼前程,女人若是连个家都管不好,也怪不得男人另外找人来替她分担甚至说换一个女主人了,尤其是她又是那种情况下嫁给庞进的,更不能有半点松懈,免得给男人压力觉得娶了她委屈。
庞进不知四喜心里所想,叹了一叹之后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四喜忙道:“很好,相公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一切也很好,我多请了两个嬷嬷,教了我不少东西,也认了不少字,会算账看得懂账本了,另外你上次拿回来不少银两,我跟嬷嬷打听了一下,说是想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用项,最好是置办一点田产的铺子,钱生钱,积少成多,能贴补家用,你看怎么样?”
庞进没有说话。
四喜心里有些发怵,急忙又道:“相公,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我就把银子换成金子,方便携带,毕竟这里是边城,万一有什么,也好带走。”
“好。”庞进只简单说了这样一个字,面对这样贤惠的妻子,他原先想要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纠结了一下,换了另一种谈话方式,问道:“你跟巧姐以前感情很好么?”
“当然,巧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没有巧姐,我想我早死好几回了。”四喜想都不想就回答,“巧姐是我的再生父母。”
庞进道:“你以前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么?或者说得罪过她?”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邻居,她家开包子铺,我去光顾,几个包子而已,从不赊欠,她深居简出,想要得罪也难。”四喜认真想想,那时候她喜欢小庆,讨好巧姐一家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会得罪,更别说对不起巧姐。
庞进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向四喜的目光有些奇怪,让四喜很是不安,好一会他才道:“之前你们一起困在云州城,都聊些什么?”
四喜想想又道:“也没有什么,多数时候,巧姐都不怎么说话,都是我在说,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时候战事紧张,话题都是围绕这场仗说起的,大院里谁家娘子说什么了,我听了觉得重要就回去跟巧姐说说,她偶尔会说些自己的看法,无非就是这事是不是瞎说之类的,或者我害怕,她安慰我。”
“就没有提小庆母子,你说巧姐心肠好,既然如此,怎么会不牵挂小庆母子?”庞进问道。
四喜有些心虚,凡是涉及到小庆的话题,她都有做错事的感觉,生怕庞进知道这事,嬷嬷们跟她说过,对于某些讲规矩地方的人来说,她倒追小庆的行为可以说是很不要脸,败坏门风。
庞进误会了,以为苏宜晴根本就没有提过小庆母子,便道:“她没提吧?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巧姐并不是对你好,而是一直在利用你,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头也不回走了,根本就不管你死活。”
“不,不是这样的,相公你误会了。”四喜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下意识反驳,“巧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那时候城里乱成一团,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至于说利用完了之后一脚踢开,这我都嫁人了,父母也回来,亲人一大堆,人家凭什么还要留下来照顾我呢?至于不迟而别,你也说了,她是郡主,身不由己,一些琐事就无须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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