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认识长乐的。”蔑然装得更加坦然,还像受了极大冤屈似的,嘤嘤地哭起来:“你们这是干啥呀?我明明与长乐挥手告别了的。我进庄之后,还到长乐的家,,与他的女儿雅子、儿子二蛋说了一阵子话呢。长乐是在我走后,才死的,跟我啥关系也没有啊!呜呜,呜呜,你们冤屈好人哪!”
青年军官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就地打了个转儿,大声说:“你不要再哭!告诉你,我凭着这双鞋,就可以定你死罪!明天上午,就处死你!”他朝士兵一挥手:“关起来!”
士兵再次把蔑然拉进牢房,关进去。蔑然大喊大叫。可青年军官不再听了,领人走出去。
蔑然一下子倒在草上。刚才她与青年军官斗法,已经累得全身都是汗。虽然她非常机灵,一时心血来潮,竟然把故事编得如此完整!可她知道,青年军官很可能说的是真的,不再审判她,明天就处死她!天哪!她该咋办呢,咋办呀?
她恐惧得六神无主。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呀!她要活,要活,必须活!
她跳起来大吵大闹,使劲推撞木栅栏。可她的嗓子嘶哑了,却没有人进来,甚至连个声响都听不到。谢叔呢?谢叔应该救她呀!
天完全黑了,牢房里暗森森的。蔑然终于声嘶力竭了。她倒在床上,蓦地听到木床床底下轻微的声音。这是什么?她毛骨悚然地跳起来。这是老鼠啊!她怕老鼠,怕那毛茸茸的东西!她用力蹦达,那些声音才没有了。
她又累又饿又怕。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门再次开了,一道火光映进来。是一个士兵打着火把,而后面跟着的是谢精良。蔑然顿时觉得见到了救星,扶着栅栏大哭起来。
谢精良忙到栅栏前劝她,告诉她:“你明天不是被处决,而是放出去。”
“能吗,能吗?”
“能的,你难道还不信谢叔的话吗?”
蔑然还是不信,又问了多遍,谢精良一个劲向她打保票,她的哭泣才渐渐地小了,后来止住了。
士兵将栅栏门打开,把火把交给谢精良,出去了。谢精良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一只瓦罐,走过来。
“谢叔,到底咋回事儿呀,真的能放我?”蔑然心里还是不敢落底。
“是真的。”谢精良把火把插到木栅栏的一个缝隙里,坐到地上,把瓦罐打开,里边是热乎乎的食品,正是在山庄时,蔑然曾经吃过的猪肉、羊肉和?醪耍?褂杏檬饕栋?诺拿追埂?擅锶幻挥幸坏愣?缚凇?p> “谢叔,你给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呀?”
谢精良叹口气:“这事儿挺麻烦的。不过,你表现得特别好。你没有承认长乐是因为受你的惊吓而跌落山崖摔死的,就为我们找到了借口。”
“啥,只是借口?”
“对呀!这个吕离……哦,就是那个青年军官,是完全有权处罚你的。”
蔑然心再一次被吊紧了:“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他确实没有改变主意。但是,他明天却可以放你出去,进山庄。”
“为啥?”蔑然浑身颤抖着,软坐在地上。
“因为我告诉他,你是我请来的巫女,能够帮助我们找到矿脉。”
蔑然震惊得抬起头,瞪大眼睛:“啥,啥,巫女?”
“是的,是巫女。”
“呜呜!”蔑然再次软倒,哭泣,“啥是巫女呀!我咋成了巫女呢!我不想当巫女,我要活,要活着回家!”
谢精良同情地叹口气:“蔑然,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其实,巫女有啥不好的?很好,非常好,会救你命的!”
“能救我的命?”
“是的,是的。你知道吗?我们穿越而来的这个时代,正是英才辈出的时代。现在,两位公认的伟大人物,就活在这个时代里。一个是孔子,他正当盛年。还有就是孙子,正准备施展他的军事才能,进攻徐国。就连吕离,也不可小觑。他十六岁入伍,身经百战,是徐王特别信任的一个人。他现在任营城牧,这是徐国按周朝官吏制度设的最高地方行政长官,同时还握有军权,手下的士兵几千呢!你如果当了巫女,就可以凌驾他们之上,控制他们的思想,你自己也就有了活路。”
“能吗,能办到吗?”
“当然能!其实在这个时代里,中国的文化已经具有了极大的穿透力,一般的士族、学者,都具备了相当丰厚的文化知识。你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当了巫女,你才能人中显圣,天马行空。”
蔑然听懂了,哭声渐渐小了。
谢精良小心地瞅瞅四周,低声说:“我再告诉你件喜事儿!我在庄主的卧室里,竟然找到了非常可观的财宝。咱们有钱了。”
“……?”蔑然哭得有些糊涂了,无言地看着他。
“你还不明白?我找到了黄金、白银,还有数量很多的钱币,这是咱们能够生存下去的基础啊!我刚才给吕离送了钱,可这小子很廉洁,竟然不要。我便编了套谎话,说你是巫女。吕离这才答应,明天上午暂时放你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