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们来的汉子有些慌张,急忙到洞口处,把大柜挪回原位。外面的声音听不到了,那汉子却仍然忧心忡忡。
“这是咋回事儿,咋这样大张旗鼓的?”
英子反而变得镇静了。她想起了在哥哥山庄里的情景,那紫荷一度不就是被她关押在地洞里吗?她觉得地洞里很安全。
果然,挺长时间过去了,平安无事儿。领路的汉子这才说:“实话告诉你们,我对这房子不熟,是后欣安排我来接你们的。咱们现在呆的这套房子,我不知道房主是谁,所以心里没有底儿。我现在出去探探风儿。”
汉子出去了,不一会儿,洞里突然响起声音:“喂!”竟是那汉子在叫。英子和两个随从寻找发出声音的地方,发现是在洞顶处,却没有看明显的孔道。
汉子说:“我说话,你们能听到;你们说话,我却听不到。这地洞真够神奇的!外面士兵们都散了,但怕再回来,所以你们仍旧安安生生地呆在里边。我马上做饭,你们饱饱地吃一顿。”
“谢谢,谢谢!”英子和两个随从杂七杂八地说,可上面没有回音。可能真如那汉子所言,洞里发话,外面听不见。
三人各找一个房间,进去。英子见自己找的这房间,床是雕花的,很贵重;被褥似乎经常晒太阳,很干躁,躺上去很舒服。想想这一个月来,虽然练成了坚强的体魄,蹦跳自如,但着实受了不少苦。
“哥哥,二蛋!”英子低低地呼喊着,眼里流泪了。
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门。英子一跃而起,原来是一个随从。他说:“你快出来听听,上面进来了新的人。”
英子忙来到走廊里。果然,洞上面传来很清楚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在说话,粗声粗气的,显然在询问领英子进来的那个汉子:“你是这家的主人吗?”
汉子答:“我不是。我是替主人看家的。”
“主人是谁?”
“他名叫后欣,是阖闾城相的手下,石山监狱的主管。”
另外一个男人喝令:“把他押走,押到城相府,让后欣来对质。”
一群人回应着,将汉子押走了。
上面静下来,可能没人了。两个随从询问地看看英子。英子皱眉想了一阵子,有些释然:“只要咱们没有暴露。后欣和这汉子就不会有事儿。咱们还是听汉子的话。好生呆着吧!”
两个随从觉得对。三个人各回房间了。英子躺在床上,继续思考:汉子被押走,没人做饭了,这挺扫兴。再说。既然外面没人了,应该主动出洞才对,她们可以自己做饭吃吗!
英子想到这里,又从床上起来,出了房间,呼喊两个随从,准备到洞外去。
一个随从突然喊起来:“上面又有声音了!”
果然,洞上面传来声音,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透着说不尽的妩媚、风骚劲儿:“我的情哥哥哟!这回我可看清了,士兵们都走了,这屋子空了。”
那个被称作情哥哥的人发话了,语音使英子大吃一惊:这不是二蛋吗!
“阿香姐。咱们还是走吧!”二蛋说。
阿香?原来阿香在这里!与二蛋在一起?天哪!英子一瞬间头昏眼花,突然觉得有大事儿要发生。
英子失态了,大叫:“二蛋,二蛋,我在这里,在地洞里!”
可上面显然什么也听不到,那两人继续对话。
阿香继续施展媚男之术,估计扭着身子,香气如兰:“哎哟哟!二蛋,我的情哥哥呀。今宵良夜,世界多么美好,难道你就不想跟姐姐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吗吗?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着别的女人?”
二蛋有些惊惶:“阿香姐,别,别!真的,我没有想别的女人,真的没有想。咱们还是走吧,走吧!”
阿香道:“别骗你阿香姐了。你一直在想着英子,对不对?”
英子本来应该跑向地洞口,应该打开地洞,跳出去,抱住二蛋,抱住那个已经溶化在她生命里的男人,把他从阿香的身边拉开的。可是,听到阿香的话,她似乎中魔了,竟然动也动不了了。
二蛋有些慌张:“阿香姐,你说啥呢?英子,我咋会想英子?我跟她只呆了短短几天的时间,没有更深的印象,我咋会想她呢?”
阿香吃吃笑了:“这就对了吗!可咱俩,呆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一个半月了吧?天天在一起,几乎耳鬓厮磨的,就差肌肤相亲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阿香的美丽吗,阿香的温柔吗,阿香的纯女人味吗?”
二蛋似乎咽了口唾沫,困难地说:“阿香姐,我看见了。你确实是女人中的极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人能赶上你的美丽,没有人能比上你。可我……我……我师傅和我姐……”
“你不想跟我成百年之好吗?你以为我比你大吗?你错了!咱俩同岁,同岁!同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小无猜,意味着拥有同样的春天和快乐,意味着可以天长地久,意味着生命、青春和爱情。我以后不准你再叫我阿香姐。就叫阿香。而那个英子,她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