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玺回到家的时候郑微年并不在家,等了一会儿郑微年才牵着小叔回来。
原来是去遛狗了,程嘉玺站起来,走向正在玄关换鞋的郑微年,伸手接过狗绳,将狗绳解开,挂在门边上,小叔滴溜溜跑进屋里去了,程嘉玺见郑微年额上都有些细细的汗珠了,问她:“出去多久了?遛小叔很累吗?”
郑微年还有些喘,她笑笑,趿拉着拖鞋绕过程嘉玺,去厨房倒水喝,程嘉玺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她仰头咕噜咕噜喝掉一大杯水,才开口说:“小叔真得长大了,我都不知道是我遛它还是它遛我,拉都拉不住哎!”
程嘉玺脑海中浮现出郑微年被小叔狂拖猛拽往前走的样子,不由也觉得好笑,伸手拂去她额上的汗珠,说:“你都热成这个样子了,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免得感冒。”
郑微年乖乖地应了,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洗手间。程嘉玺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吃中饭的时间了,就进了厨房。
他做好菜的时候郑微年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还是粉粉的红着,却是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程嘉玺不得不说她那样好看,像一朵荷花干净又灵动的模样,但他还是保有理性地对郑微年皱起了他的眉:“怎么不吹干头发?一定要懂得生病才高兴吗?”
郑微年扁扁嘴,自顾自坐下来,说:“我这不是闻到香味了才没忍住出来看看的吗?咱们先吃吧,我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程嘉玺心情复杂地妥协了。她这样真好看,他想多看两眼,却又舍不得她生病了难受,只好凶巴巴地说:“快点吃!”
郑微年吃得起劲,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对程嘉玺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可是吃完了饭郑微年还是赖着不肯去吹头发,她黏在程嘉玺背后看他洗碗,又捣蛋地学程嘉玺的样子去咬他的耳垂,程嘉玺被她弄得心烦意乱。也终于明白早上的时候自己做的举动是有多幼稚,可是被她这么一闹腾,碗都变得滑溜溜的拿也拿不住了,程嘉玺经历了几次险些脱手的惊险之后终于觉得是时候该制止一下郑微年了,他最后决定用他的专业知识使郑微年臣服。他说:“耳垂是女性的性敏感点,你不要找错地方了。”
背后上蹿下跳柔柔软软的身体忽然停滞了一下,就在程嘉玺为自己机智的举动自得的时候,那具小身板又活跃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调皮了。
郑微年一跳一跳愈发起劲:“那你刚才手滑什么?嗯?我看你差点打碎好几只碗呢!”
程嘉玺无可奈何,他以最快速度把剩下的碗洗掉。擦干了手转身就拎起了郑微年把她扛在肩上往卧室走。郑微年被忽然的超重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便也乖乖伏在他肩头。到了卧室,程嘉玺“霸气异常”地将郑微年扔在床上,转身却拿来了吹风机,他坐在床边上。把郑微年捞过来让她在他腿上趴好,调好吹风机的温度就开始给她吹头发,郑微年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他就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趴好!”郑微年终于安分下来,嘴里却嘀咕:“我不喜欢吹头发。”
程嘉玺爱死她这样的小女儿神态了,但此谈话内容却涉及严肃的方面,只能正色说:“为什么不喜欢吹头发?湿着头发对身体不好。”
郑微年玩着一缕发梢说:“手酸。”
程嘉玺笑:“我帮你吹头发,你的手又不酸。”
郑微年理亏,伏下去不再讲话。
半晌。她闷闷的声音混杂着吹风机的轰轰声响起:“你今天去医院,李芸安她怎么样了?”
程嘉玺穿梭在她发间的手停滞了一下,顿了顿才说:“身体大致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她家里不放心,让她在医院里再多住一段时间。”
郑微年的声音低下去:“嗯。程嘉玺,我们这样,会不会对她不够公平?”
公平?
程嘉玺被郑微年说的词语吓了一大跳,他对于他们的事从来就没有想过“公平”这个词语。在他看来,把他所能给的全都给他所爱之人,这不就是最大的公平了吗?他看着郑微年的脑袋发愣,真想撬开郑微年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难道是她嫌他给她的太多,所以忙着要分给别人一些?程嘉玺气结,说话也有些没好气:“什么公平不公平,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想法?”
郑微年倒是愣了,抬起头来幽幽问:“你给我什么了?”
我给了你爱啊!
程嘉玺在心中叫嚣着,但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他只是闷闷地将郑微年的脑袋摁回去继续手上的工作。
郑微年却不依不挠:“李芸安她也喜欢了你这么久,陪了你这么久,你现在一脚把她给踹了,这样不太好吧?”
程嘉玺终于受不了,正好头发也吹干了,他“啪”地关掉吹风机,说:“我没有一脚把她给踹了!”
室内静默了三四秒钟,郑微年反应过来:“你,你还......”一脸惊恐状。
程嘉玺无力扶额,这女人难搞起来怎么这么出人意料?他只好把上午跟李芸安商量的事情跟郑微年讲了一遍。郑微年听了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