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去吧!”
郑微年从他怀里抬起头,才发现又把他衣服弄湿了,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主动跑过去拖行李。程嘉玺显然已经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刚才听她那鼻音就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了,他抢在她前面握住了拉杆,只轻轻推了推她,说:“你先进去吧,这些我来做。”
等把最后一批行李都整理好已经到了傍晚,郑微年早已饿得不行,却又不好意思让更累的程嘉玺下厨,于是自告奋勇地要来洗碗。程嘉玺眼前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她在他家打碎碗的场景,又怕时隔多年旧事重提会伤到她的自尊心,于是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要不下次吧?现在还是叫外卖算了?”
没想到郑微年情绪高涨:“没关系的,你只要在旁边指导我就行了!”
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正如他所料是个从没碰过锅灶的人,程嘉玺心中苦笑着想今晚该是不能及时填饱肚子了,一边温和地笑着答应:“好,我在一旁教你。”
事情的结局自然如他所料,郑微年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放弃。最后,他们两个盘腿坐在茶几边的地板上啃着肯德基外卖,一边看着电影。看到电影里面相似的搬家的情节,郑微年又一次感情蓬发了起来,又是一副要落泪的表情。每个女孩子心里都会梦想着和自己爱的人拥有一个家,未必华丽,不需太大,只要温暖便足够。程嘉玺看着郑微年那副样子只是觉得好玩,原本在学校里,虽是大学,但也毕竟不比现在这样没有距离,只是觉得原来真的到了生活里,她还是有许多以前他不知道的一面,比方说,原来她感情这样丰富,看个电影也要哭,还不是什么惊心动魄回肠荡气的情节画面。
郑微年透过泪水朦胧看见程嘉玺坐在茶几对面笑着看他,不由地恼怒起来,难道他就一点感动也没有吗?他就没有因为搬进新家这件事受到一点触动吗?他竟然没有和她感同身受吗?她有些怒不可遏起来,举着油腻腻的手就要扑过去,程嘉玺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式,想是她真的上心了,便及早扣住她的手腕,讨饶般望着她说:“先去洗手,再来打我,好不好?”
郑微年考虑了一下,说:“也行。”便起身走进洗手间去洗手。程嘉玺趁机也跑进厨房去洗手,他成日泡在实验室,又爱干净,早就练出了将手又快又干净地洗好的本事,带郑微年擦干手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早就站在那里蓄势以待了。
郑微年傻乎乎地想要再一次扑过去,却被程嘉玺松松夹在身侧,向卧室走去,她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捶他咬他,两条腿乱蹬,程嘉玺换了个姿势,将她横抱在胸前,然后默默无语地望了她一眼。这沉沉一望倒让郑微年生出一种伺候皇上安寝的错觉来,只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件神圣又光荣的事情来,便也就停下了动作,乖乖伏在他胸前。
程嘉玺将她放在床上,动作一顿,问她:“不用关卧室门吧?”
郑微年羞红了脸,在他胸前软绵绵击了一掌:“不关。”
程嘉玺笑,露出一口白牙,郑微年怎么看怎么像一排白森森的狼牙,闭了闭眼,她心中为叹了一口气,自己抬头印上一吻:“上次你要的,现在补给你。”
程嘉玺愣了一下,暗叹这丫头胆儿可真肥,这时候做这种动作,不知道会让火越烧越旺吗?
他俯下身去,按照他想的步骤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他的计划。
程嘉玺本就是一个有计划并且脚踏实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