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凄惨的狗叫声,回头看去,只见刚才那只公狗仓皇奔来,到了面前拼命哀号,见龙飞还在沉吟不决,张口咬住他的裤管死命扯动,样子非常焦急。
龙飞叫道:“好啦!我马上就去!”
两人一狗急急赶回刚才的那个草丛。
那里已经多了一辆车,后门大开,两条大汉正抬着一个铁笼子要塞进车厢里去。笼子里装着一只大腹便便的花皮小母狗。
那公狗蹿前就吠。
一条大汉笑道:“好啊,连你也回来了?走,跟我享福去!”
说话间已经把笼子放进车厢,伸手就要去抓它。
龙飞喝道:“大花,坐下!”公狗本来张口要咬,一听马上乖乖蹲下。
大汉见到它如此听话,大是惊奇,抬头打量龙飞。
龙飞抱拳:“两位大哥,打扰了!这两只狗都是我家里养的,前些天私自逃出来,我刚刚才找见这只公的。两位大哥能否行个方便,把那只母的也还给我?”
话语相当客气。
另一条大汉哼道:“你家养的?凭什么说是你家养的?”
他虽然知道,龙飞可以轻易指使那只公狗,说不定就是这两只狗的真正主人,但转念又想:“狗脖子上已经没有标牌,就算是野狗了。公的这只也就罢了,母的这只已经进了口袋,不久就会产下小狗,母子一起卖掉可以发大财。”
他知道狗种名贵,不肯轻易吐出。
龙飞笑道:“小花,数一!数二!数三!”他每说一个数字,笼子里的母狗就吠叫几下,叫的数目和他所说的数字完全吻合。
方才哼叫的大汉还要反驳,却听同伴清声说话:“是!既然这只狗是先生家养的,理应奉还!”伸手解开笼子,龙飞上前一把抱住。
他合手而抱,手前臂与狗身平行,尽量不去碰它的肚子,以保护肚中胎儿。
他动作间,那两条大汉已经拉扯着走到一边,小声争吵着。
解开笼子的那条大汉对他同伴说:“兄弟,他确实是狗的正牌主人,如果我们还要强取,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能养得起这种狗的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三言两语把同伴说服了。
龙飞见他们回来,连忙点头称谢。
两人很快开车走了。
龙飞把小花轻放在地,拍拍它脑袋,又对大花说:“好好照看它们!”
转身要走。
大花吠了几声。龙飞停步,看了看大花,又看了看小花,叹道:“跟我回去,你们就失去自由了!”
大花小花一起吠叫。
龙飞摇了摇头,说:“有自由就没安全,有安全就没自由。好吧,你们既然认我做了主人,我就负责给你们一个安全而又自由的家!”
原来大花见了方才的事情,担心小花母子的安全,就要为它们寻找一个可以信赖的靠山。先前龙飞邀请它同归,它坚决不肯,现在却心甘情愿地随他回家。
它既无法保护爱侣,只得求庇于人,最终放弃自由而选择安全。
龙飞抱起小花,让大花跟在身后,往与住处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肩上站着两只大鸟,原本就惹人注意,还带着两只奇怪的狗,一路上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坦然接受人们的注目礼,不时颔首回礼。
艾柔知他不喜张扬,此时却一反常态,马上明白其中一定有缘故,但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目的地在一个斜坡之上,是一处豪宅。两边是高高的护墙,墙高三米左右,墙上笔直立着两道铁栅栏,每根枝条最顶端上都有锐利的枪尖,枪尖映着太阳闪着寒光。
下面是一座高大厚重的精钢闸门,闸门底下是一道实净的弧形轨道。
栅栏和闸门上都通有高压电流。
龙飞清了清嗓子,高声叫道:“我回来了!”闸门哄哄地响了起来,从一面墙上滑开去。龙飞吩咐大花:“注意脚下!”跨步而入。
大花经过门轨时蹿跳过去。
进入之后,闸门又哄哄地滑动合上。
艾柔很奇怪:“怎么没有门岗?”但她不知道,原来那道闸门是一道声纹锁,只要验明正身既可进去。大花回头望了望闸门,哀叫两声。
龙飞叹道:“进了这道门,以后就不能随便出去了!”
大花耷拉着脑袋,突然抬头望了望小花,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龙飞续道:“以后就在里边随意玩耍吧,房子大得很,我再给你们找些伙伴。”
大花清吠两声。
闸门后面是一条宽阔笔直的水泥车道。车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花草茂盛,不时传有动物跑动呼叫的声音。车道两边各有一排大树。
突然一声巨响,迎面奔来十几只巨型狼犬,或人立而起或据地嘶牙,牙齿阴森锋利,叫声恐怖吓人。大花汪叫两声,狼犬们马上安静下来,乖乖趴伏在地,伸着长舌不停喘气。
随便哪只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