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蒲老祖动用这种遁术,其实也是无异于慢性自杀,他很清楚。即便遁出了天魔老祖的追杀圈子,只要天魔老祖有心杀他,花点时间心血,还是可以轻松地找到他,并将他灭杀。
所以,血蒲老祖在遁出之后,一直在考虑逃跑的方向。
考虑了许久,他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逃走方向。他感觉无论逃到哪里去,那都是死路一条。除非立刻逃到域外去,通过域外通道,逃到其他位面去,再也不抛头露面。
可是,以他目前的状态,不可能支撑得到那时候。现在,他就算遁走个十万里,也会筋疲力尽。
一时间,血蒲老祖也是绝望之急。他心中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怨念。他恨得不是战场失利,而是天魔一脉的坑害。
想到战场失利,血蒲老祖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怪异的色彩,目光陡然望向冬延岛的方向。
“嗯?”血蒲老祖陡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线生机。
别的地方,无论他遁向何方,似乎都是死路一条。但是,冬延岛那里,原本是人族死敌的基地,却反而有那么一线生机。
血蒲老祖想到这里,竟然不顾一切,朝冬延岛的方向遁射而去。速度之快,几乎已经到了拼命的程度。
这种遁术,完全是不要命似的了。
离冬延岛,那也不过是几千里地,他这可怕的遁术施展,没过多久,便到了冬延岛外围。
冬延岛外围,依旧是那般平静,那一场大战之后的残迹,在夜色之中,变得模糊不清。
但是身处其中,还是能够感受到那一战的惨烈之意,并没有消散。
血蒲老祖在外围徘徊了许久,忽然开口道:“江尘道友可在?”
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再犹豫的话,天魔一脉的老祖,就要追杀上来了。
其实当血蒲老祖靠近的时候,江尘就已经察觉到他了。毕竟,大琉璃光盏不是吃素的。对于魔族的气息,感应非常好的。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来到冬延岛的人,竟然是血魔一脉那个血蒲老祖,而且看上去是孤身一人。
“这厮葫芦里卖什么药?”夏天泽一脸疑惑。
江尘也是不解,仔细感应了一番,发现的确是那血蒲老祖一个人。并没有其他魔族埋伏在附近。
而且看这血蒲老祖一脸仓皇,全身似乎还很虚弱,一副随时可能陨落的样子。
“江尘道友,我乃血魔一脉血蒲老祖,我以天地誓约名义发誓,此次前来并无恶意,而是要送你们人族一桩大造化。若有虚言,让我即刻身死道消!”
这血蒲老祖只求早点进入冬延岛避难,所以立刻发起了毒誓。他就生怕江尘不见他。
人族修士一个个都是惊讶之极。
安迦叶道:“这是血魔一脉的老祖?听说血魔一脉的老祖,最擅长血脉同化,常常可以凭一人之力,让得一个宗门都成为血魔一脉的傀儡?”
这些江尘自然知道,不过他观察这血蒲老祖,似乎并非为此而来。最关键的是,这血蒲老祖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戏。
一时间,江尘也是开口道:“我去会会他。大家不必担心,他若有什么阴谋,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江尘倒不是说大话,这一战之后,江尘的信心又一次提升,他几乎觉得,自己又将要突破一层,进入到神道六重了。
别说这血蒲老祖受了伤,便是巅峰状态,江尘也是不惧。
江尘出了冬延岛,来到血蒲老祖跟前不远处:“啧啧,血魔一脉的老祖,却是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这是演哪一出?”
血蒲老祖也不顾江尘的讽刺,郁闷叹道:“魔族不幸,天魔一脉倒行逆施。如今魔族十脉,只有天魔一脉矣。我估计是唯一逃出来的支脉修士了。江尘,你现在必须赌一赌。”
“赌什么?”江尘淡淡一笑。
“赌你信不信得过我。信我,你们人族有机会一举获胜。若是不信,耽搁上十年八载的,你们人族将会大难临头。”
江尘悠悠一笑:“此话怎讲?”
“很简单,天魔一脉,已经吞噬了其他魔族各脉修士,夺取了他们的功力,夺取了他们的神通。只要等他们彻底炼化这些功力。天魔一脉实力会暴涨好几倍,到时候,天魔老祖一身功力,将功参造化,谁人可敌?”
血蒲老祖焦急道:“你若不以为然,必将受其反噬。”
江尘却是笑了起来:“我说了不信吗?”
“这么说,你信?”血蒲老祖倒是有些惊讶了。
“信,天魔秘法,这是天魔一脉独有的秘法,我只是好奇,你不是天魔一脉,又是如何知晓的?”江尘目光锐利,盯着血蒲老祖,似乎要将血蒲老祖一切秘密洞悉。
血蒲老祖浑身一颤:“你连天魔秘法都知道?你……你难道也是天魔一脉的人?”
江尘哈哈一笑:“你觉得我像吗?”
血蒲老祖苦笑摇头:“不像,不过,天魔秘法,我魔族内部,除了我有一次意外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