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知道君主早有如此的神机妙算,还用瞎叫唤个啥呢?”
“哈哈,爱卿,常言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鼓励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是寡人的一贯作风,也是鼓舞大家斗志的有效武器。”郑庄公一边神采奕奕地训戒着,一边兴奋不已地扫视着群臣。
突然,他发现祭仲耷拉着脑袋,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哦,祭仲可是寡人的左膀右臂。他低头不语,莫非是有什么想法?”于是,用手一指祭仲,大声叫唤道:“祭爱卿,你正在想什么呀?”
听见国君点名,祭仲慌忙抬起头,扯着满脸的枯树皮,犯着愁回答道:“君主,臣正在想万一宋公是一头笨驴,脑袋里长满了榆木疙瘩,开不了窍,那又该咋办呢?您的妙计不就落空了吗?”
“奶奶的,好象世上就只有你小子能蛋,别人都是他娘的傻瓜蛋?宋公那货如果是一头笨驴,那寡人就是赶驴的人。”听见了祭仲似乎是在拆台的言辞,郑庄公心里感到一阵不爽。但表面上,他却拍着巴掌笑盈盈地赞许道:“爱卿,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嘛!”
面对国君的表扬,祭仲赶忙躬身拱手谦虚地说:“君主,太过誉了。臣私下估计这恐怕也是瞎操心,您肯定早已经有了对策。”
“既然知道寡人早有办法,为啥还有故意显能呢?真他娘的老狐狸!还想跟寡人斗心眼?”郑庄公脸上虽然笑嘻嘻,但心里却在暗暗地咒骂道。
“哈哈!”他忽然纵声大笑起来,一扬手调侃道:“爱卿,不必为此太担心。常言道:‘心中有鬼,哪有不中邪的道理?’宋公并不是一头笨驴,更不是榆木疙瘩。最要命的是寡人已经给他画好了一道神符,他若不听调动,那才是真的遇见了鬼。”
听见了国君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话语,群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长着耳朵。再瞧瞧郑庄公露出的神秘莫测的笑容,他们顿时感到晕头转向,犹如正在做梦似的,头脑里晕晕乎乎的。他们一个个实在是忍不住,伸出手来不停地拍打自己麻木的脑门。
忽然,大殿里响起了“哎哟”一声大叫。群臣吓得浑身一颤,纷纷扭头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只见泄驾咧着嘴轻声地嘀咕道:“哎哟,吓死俺了,总算还有知觉。”
站在泄驾身旁的原繁一边用手搀扶着泄驾的胳膊,一边关切地询问:“泄大夫,你这是怎么啦?不呼小叫的,不会是犯癔病了吧?”
看见大伙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泄驾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咧着嘴说:“诸位,没有什么,真不好意思,俺并没有犯病。刚才,俺掐了一下屁股,没想到下手过猛,实在是太疼了。还好,这下俺终于弄明白了确实没有梦游。”他话音未落,大殿里立即哄堂大笑了起来。
群臣缓过神来,又纷纷好奇地拱手打探道:“君主,不知您准备给宋公画一道什么样的神符?怎么会让他神魂颠倒地跑到长葛城外酣睡呢?”
郑庄公看着群臣只笑不答,神秘兮兮地说:“众爱卿,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