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不休的群臣,卫桓公频频摆手示意道:“众爱卿,寡人只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如果你们继续吵闹下去,那寡人又该听谁的好呢?”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石?,笑着问:“石老爱卿,有何高见啊?”
被国君点了名,石?赶忙站出来,躬身拱手说:“君主,您既然想去朝拜周天子,那就一定有您的道理。不过,老臣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
“哦。”卫桓公心里一“咯噔”,连忙催问道:“老爱卿,有何疑虑呀?”
石?捋了捋胡须,躬身拱手说:“君主,老臣弄不明白您为何要如此匆忙地出国?”
“嗨,老爱卿有所不知,其实寡人早就打算好了,只是一直未说。”卫桓公心里松了一口气,惭愧地说:“去年,周平王驾崩了,寡人就应该亲往吊唁,但因琐事缠身,竟未能成行。如今,姬林继位成了天子。抛开私人关系不说,就公而论,做为臣子也应该前去恭贺。”
不等卫桓公把话讲完,石?连忙插嘴说:“君主,不是都派使者前去觐见了吗?”
卫桓公笑着摆手说:“老爱卿差矣。自从天子迁都洛阳,威望已大不如前,听话的诸侯是越来越少,梗脖子顶撞的是越来越多。咱姬姓诸侯如果再不捧场,那外姓诸侯又怎么会捧场呢?更谈不上紧密地团结在天子的周围。”
石?劝不动国君,心急如焚地寻思道:“当前,国内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暗流涌动。这几年,州吁很反常,竟然也日理万机起来了。常言道:‘风雨欲来风满楼!’还得尽早提防。不行,老夫得尽力阻止。”于是,又拱手说:“君主,给天子捧场虽然很重要,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汤圆,何况对公对私又都没有什么好处呢?”
卫桓公听罢面露不悦之色,生气地质问道:“老爱卿,为何要这般阻止寡人出国?总得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吧?”
石?斜眼看了一眼州吁,感到很为难,只好含糊其词地说:“君主,臣看目前出国不合时宜。自从被郑国打败后,国内政局就一直不稳。况且,天子威望日渐衰落,大小诸侯又都割据一方,以致盗贼丛生,路上极不太平。还望君主三思啊!”
卫桓公笑着摆手说:“老爱卿,这叫什么理由?寡人已经决定过几天就动身。在寡人出国期间,国政就暂由公子州吁主持。还望你能多费些心思,从旁协助。”
知道已经无法阻止,石?只好躬身拱手说:“君主,老臣愿尽力而为。只是最近老臣身体欠佳,恐怕不能给您送行,还望您能宽恕。”
“耶!真得劲!”卫桓公的决定令州吁欢喜若狂。他仿佛一头扎进了蜜罐子里,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甜透了。“嗨,老天爷总算开了眼!让老子终于等来了机会!”于是,慌忙躬身施礼:“君主,臣决不辜负您的殷切希望,一定把国家治理好!祝您一路平安!”说着,跪下来山呼万岁:“祝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桓公听罢,高兴地一摆手说:“好,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