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心里却着实吃不准州吁的心思。于是轻声嘀咕道:“他娘的,十几年功夫,这货竟然变聪明了?难道真看透了老子的心思?”
“你真没有私心?”州吁似笑非笑地问:“那,为什么不愿去郑国呢?”
“嗨,这货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对老子旁敲侧击?”石厚感到莫名其妙,只好赶紧申辩道:“二哥,俺并没有说不愿去郑国呀?”
“哈哈,你那点小心眼哪里能瞒得住老子?”州吁斜着眼睛,闪动着狡诈的目光。
“奶奶的,这货到底想干啥?就是打死老子也不能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石厚一咬牙,继续硬着嘴,装出委屈的样子说:“二哥,俺心胸坦荡,对您可是毫无隐瞒噢。”
州吁伸手拍着石厚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三弟,老子心里知道你害怕去郑国,担心被公孙滑的车夫刁难。”不等石厚辩解,他又将手一挥,打气道:“嗨,用不着怕那货。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在大哥那里根本翻不了天!”
“嗨,吓死老子了,原来是这陈皮子烂糠的事,亏他还记得。”石厚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拍胸脯说:“二哥,俺大人怎么会记小人过呢?根本就犯不着与奴才计较,更不会害怕他。”他眼珠一转,说:“俺正在考虑的是如何让大哥前来给您捧场?”
州吁信心满满地笑着说:“嗨,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他绝对会来给老子捧场!”
石厚看着趾高飞扬的州吁说:“二哥,不是小弟想给您泼凉水。大哥毕竟是大哥,平时都是咱听从他的。如今,要他听从咱的,俺还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接受?”
“哦,这的确是个问题?”听石厚这么一说,州吁也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还真得让你走一趟做做工作。”接着又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石厚知道州吁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于是,装出沉思的样子,慢悠悠地忽悠起来:“二哥,虽然俺暂时还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咱要给足大哥的面子,让他爽快地前来为咱助阵。”
石厚的瞎喷让州吁心中大喜,连声称赞道:“哎呀,还是老弟聪明!只要将大哥鼓动来,咱的大事就算成功了一半。”他急不可待地一挥手,果断地说:“三弟,事不宜迟。这样吧,你明天一大早就悄悄动身,尽量快去快回。”
“哈哈,老子巴不得揽下这趟差事。”州吁的决定把石厚高兴坏了。“妈妈的,总算是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了。老子鼓励共叔段先动手,即便是政变失败,那也与老子无关。万一成功了,老子不就成了大功臣?”
他歪着头,继续打着如意算盘:“如果郑国成功了,老子就不光是有盼头,而且还能飞黄腾达。即便打不过俺老爹,那也没有后顾之忧。大不了跑到郑国去,照样可以有吃有喝有女人,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一抬头,他看见州吁正盯着自己,于是连忙拱手表态道:“好!俺明天就动身。”
“耶!老子很快就要扬眉吐气翻身了!”州吁忍不住兴奋,叫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