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陈鲍的确很搞笑!”齐景公听得哈哈大笑。“为了减肥乱投医,竟然找来了一群庸医。医来医去竟将自己弄得半身不遂,连榻都下不来了。”
晏婴端起酒樽喝了一口,陪着笑脸纠正道:“君主,陈桓公想入非非乱投医,找的不仅仅是庸医,而且还是江湖郎中,纯粹的骗子。”他将酒樽放下,拿起筷子夹起酒菜放入口中,说:“陈桓公的可悲之处就在于不学无术。总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听晏婴的语气中似乎带有教训之意,齐景公赶紧岔开话题,问:“爱卿,陈桓公这一病倒,陈佗报仇的机会可就来了。”说着,眨巴着眼嘟囔道:“也不知道陈佗这货是怎么报的仇?”接着,又笑眯眯地问:“爱卿,他报仇的过程搞笑吗?”
瞧着兴趣盎然的齐景公,晏婴放下筷子,赶紧端起酒樽又呷了一口。然后,咂巴着嘴说:“君主,当然搞笑喽。不仅很搞笑,而且那计谋也不是常人所能想得出来的。”
“真的吗?”齐景公一拍巴掌,连声催促道:“爱卿那就赶快讲来听听。”
“哦,好的。”晏婴放下酒樽,摇头晃脑地说:“君主,从管家口中得知了陈桓公半身不遂的前因后果后,陈佗一直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谋划着如何报仇血恨。”
“奶奶的,半死的老虎照样会伤人。”陈佗坐在席子上轻轻地拍着脑门,寻思道:“陈鲍虽然半死不活,但如果发现老子的计划,照样能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弄死老子。况且,还有太子陈免。面对这对父子,老子的确得想一个稳妥方案。”
想了两个时辰,他也没想出一个眉目,反而感觉脑子里的油快要被熬干了。于是,疲惫地往后一躺,两只脚翘在了几案上。“嗨,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烫圆宵。’虽说此次机遇难得,但是要想翻天,老子还得从长计议,这样才能稳操胜券。”
天渐渐暗了下来,管家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问:“老爷,需不需要点灯?”
陈佗心里正发急,没有好气地说:“瞎吵嚷什么?让老子好好静静心!”接着,嗡声嗡气地吩咐道:“不用点灯,你下去闲着吧,有事自然会唤你。”
“那,好吧。”管家轻声答应道。转身走到回廊边,坐下来等候着使唤。
陈佗用手枕着头,仰面望着天花板,脚后跟轻轻拍打着几案。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面对这天赐良机,老子该如何利用呢?”他转动着眼珠想:“奶奶的,既要杀死陈鲍,夺回君位,替母亲报仇,还要做到不露痕迹,消除后患,坐稳江山。”
他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又闭眼,伸着手指头,在脑海里细数着各种方案。
“老子趁探病之机,暗藏兵器伺机动手?”他首先想到最为直接的方案。“可是,宫中戒备森严,别说暗藏兵器了,即便是仿真兵器,全都属于管制刀具,根本没法带进宫去。”他感觉这个方案行不通。
接着,又皱着眉头嘀咕道:“即便杀死了陈鲍那个混蛋,老子又怎么安全地逃离呢?”他沮丧地轻叹了一声:“唉,弄不好也会被杀死。”想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即便不死,当上了国君,陈国人会顺从吗?诸侯会服气吗?姬州吁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摇头叹息道:“唉,如果真是这么个结果,那还有啥子意思呢?弄不好就便宜了陈免那货,替他做了嫁妆。”他咬咬牙,干脆彻底否决了这个方案。
忽然,他心里一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睁开了眼睛。“想办法给他下毒,这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又可以避免暴露自己。”他嘟噜道:“对,买通厨子,往他的饮食里投毒,毒死他。”他得意地笑了。“哈哈,这办法真不赖。”
“可是,该怎么收买厨子呢?这种事老子没法出面呀。”猛然,他感觉自己出面不合适。他扭头向门外一望,盘算道:“若让管家出面恐怕又有点玄?”他对管家的办事能力心里没底。“这货小打小闹还凑合。若要大打出手,恐怕就会是狗肉上不了宴席。”
一想到管家,他赶紧抬起头来,转动眼睛环视着四周。见周围并无半点动静,这才静下心来,继续盘算道:“投毒,看来老子并无多大的把握。”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头下抽出手来,边搓边悒悒自语:“况且,经过这次折腾,陈鲍这货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对饮食的管理肯定特别严格。恐怕入口的东西他都会安排专人尝试,只有在确认无误之后,他才敢入口。对于这一关,老子就没法通过。”
想着想着,他轻轻拍了一下脑门子,自言自语地反问道:“既使毒死了陈鲍,可是陈免又该怎么办呢?”他阴沉着脸,后脊梁感觉冷飕飕的。“这货可不敢让他漏网,否则将后患无穷。只有将父子俩同时弄死,老子才能够浑水摸鱼,乱中取胜,顺顺当当地坐上宝座,成为寡人。”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情绪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忽然,他猛地一瞪眼珠,情绪失控地发狠道:“他娘的,干脆霸王硬上弓!给他来个痛快的。”接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