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完全是因为悲伤过度,大脑受了刺激,导致神经错乱的缘故。这,既不能算叛乱,也不能算行刺。”
他注视着群臣,继续摇头说:“既然她对先君是这么的一往情深,寡人作为晚辈决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痴情。这样吧,就让她上天堂陪先君享福吧。众爱卿,对此谁还有什么议异吗?”
“哎呀,太好了!”群臣全都竖起大拇指,边欢呼边奉承:“君主真的是太孝顺,太感人了!这办法可谓是两全其美,就让她陪先君上天堂享福吧!”
相国又转动着贼眉鼠眼,暗自寻思:“尻,这帮跟屁虫只会随声附和。其实,讨好国君的最好办法就是要全心全意地替他排忧解难,而如今国君的最大忧患是什么呢?”他轻轻点头道:“毫无疑问,当然是蔡姬的儿子公子佗喽。”
于是,急忙上前一步提醒道:“君主,公子佗这个货怎么办?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干脆,趁机也将他一并做掉算了。”
陈鲍心中一懔,“喔”了一声,心里思量:“公子佗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暂时对寡人还构不成威胁。当务之急应以巩固君位为主,大开杀戒只会引起人心惶惶,这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万一……。”他又不得不为长远考虑。
于是,手托下巴皱着眉头,在脑海里反复权衡起利弊得失。他的嘴角终于掠过了一抹耻笑:“嗨,一个七、八岁的蛋子孩能翻起什么惊涛骇浪?这事还是将来再说吧,反正除掉他的机会多着哩。当前如果寡人一招不慎,就必然会被反对派抓住把柄、留下口实,从而影响到寡人道貌岸然的光辉形象。”
他终于拿定了主意,连忙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爱卿,公子佗是寡人的小弟弟,怎么能做丧尽天良的事呢?做人要宽容为怀!更何况寡人还是一国之君?更应该有容乃大。”说着一挥手:“还让他继续享受公子的待遇!总之,一切照旧。”
见陈鲍不以为然,并没有把公子佗当回事,相国急得连连摆手,摇头晃脑劝谏道:“君主,这是在‘养虎为患’啊!只有铲草除根、永绝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见相国把话说得太露骨,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陈鲍狠狠瞪了相国一眼,心里骂道:“真他娘的混蛋!连个戏都不会演。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陷寡人于不仁不义!真是眼睛长在了屁股上!”
他佯装恼怒,“啪”地猛一拍几案,手指相国的鼻子,破口大骂:“胡扯!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公子佗是什么人?那是寡人的至亲骨肉,亲兄弟啊!你想要寡人骨肉相残吗?”
接着,又怒发冲冠地扭头扫视群臣,厉声警告道:“从今以后,谁再敢讲这种混帐话,当心寡人敲碎他的狗头!”说完一挥手,吼叫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