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公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蔡姬并没有被吓住,心中还咒骂道:“老色鬼,想吓唬老娘好来个金蝉脱壳?”她鼻子一“哼”,怒冲冲地朝老公的臀部狠狠踢了一脚,叫嚷道:“没门儿!”接着,又愤恨地指着老公大骂道:“老色鬼,装什么死猪?快给老娘爬起来!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陈文公没有半点反应,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蔡姬心里开始发虚了,斜眼瞅了瞅,看见老公紫红色的猪肝脸正在逐渐变黄发白。他觉得似乎不对劲,又弯腰凑近细看,只见老公的眼珠已经翻了白眼。她心里一“咯噔”,赶忙伸手放在老公的鼻孔上试探,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接着,又将手放在老公的额头上,只觉得皮肤正在变凉。
她心里一楞,喃喃自语道:“这货死了?”紧接着,她“啊”的一声惊叫。转身捂着脸,衣裳不整地狂呼怪叫着跑出了寝殿。她一边疯跑,一边声嘶力竭地狂呼:“来人呀!快来人啊!……”
陈文公驾崩的消息象瘟疫一样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没有了国君的宫廷,立即变成了失去蜂王的蜂巢,当即就炸了窝。陈文公的嫔妃妻妾们听闻噩耗,一个个顿时失去了主心骨,变得六神无主。
炸了窝的宫廷人心惶惶,人们漫无目地地乱跑乱撞,到处是一片“嗡嗡”的嘈杂声。嫔妃妻妾们立即开始了鸭儿爬田坎似的行动,一起动手你争我夺,拚命搜刮着宫中一切可以据为己有的金银钱财。
正当宫廷里乱哄哄遭受洗劫的时候,忽然从大殿里传出了一声怒吼:“他娘的,都给老子住手!慌什么鸟慌?抢什么鸟抢?难道要亡国了不成?”
这一声慑人心魄的怒吼,就如同踩死了战车的刹车一样,“吱”的一声,众人吓得一个个乖乖地站立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又不约而同地扭头举目张望。只见在国君的宝座旁边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太子陈鲍,他正用一双犀利的鹰眼,狠狠地盯着慌乱不堪的众人。
大殿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期盼、畏惧、无奈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陈鲍的身上。见众人已被镇住,陈鲍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国君的宝座上。接着一挥手,庄严地宣布:“诸位,君主已经宫车晏驾。从现在开始,寡人就正式接替君位……。”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从大殿外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啸叫:“哇呀呀!大胆陈鲍!竟敢擅自篡位!俺宰了你!”
随着叫声,一个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的黑影,象幽灵似的,闪电般地飞身冲进了大殿。只见黑影手里握着一把宝剑,径直朝坐在宝座上的陈鲍刺去。
眼前的这一幕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众人根本回不过神来。本能驱使着魂飞魄散的人们,只管抱头鼠窜,拼命地向大殿的两旁躲闪,顿时挤成了一团。
陈鲍正在得意,猛然看见疾如闪电的长剑飞刺而来。他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向退躲避。可是,宝座后面的屏风却阻断了退路。情急之下,他急忙纵身向侧一跃,想要拔剑抵抗,可为时已晚,只见长剑已近在咫尺。“哎呀!俺命休矣!”他惊叫了一声。
危急之中,他一伸手,顺手牵羊,抓住身边的侍从,一把拉在了胸前,充当起人肉“盾牌”。接着,又顺势将侍从往前一推,迎着剑锋抵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刺。只听见“扑嗤”一声,只见剑锋一闪,立即刺入了人肉“盾牌”。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剑光血影一闪,一腔热血当即飞溅了一地。
刺客一击未中,立即一收胳膊,拨出了长剑。再一翻手腕,长剑犹如一条长蛇,“倏”地一声绕过了人肉“盾牌”,给陈鲍来了一个撩刺,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躲在人肉“盾牌”后面的陈鲍虽然没有看清刺客的面目,但一交手就发现对手的力道不够,于是心中暗喜:“哈哈,小样的,吓死寡人了。就这两刷子还想当刺客?”
见长剑又刺了过来,他立即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冷静、镇定自如地一拉人肉“盾牌”,先挡住了下盘。随后,抓住人肉“盾牌”一压一推一格,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过了这两招,他终于发现了对手的破绽。“哈哈,闹了半天竟是个花架子。”于是,躲在人肉“盾牌”的后面,两只眼睛紧盯着剑锋,等待对手再次出招。
剑锋又刺了过来,他不慌不忙地用人肉“盾牌”虚晃了一招,格开剑锋。紧接着,迎面朝刺客飞起了一脚。“去你的吧!”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刺客的腹部。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刺客的长剑脱手飞了出去,人也被踢翻在地。
陈鲍一见得手,顺势将人肉“盾牌”砸向刺客,顺势拨出佩剑,厉声喝道:“来人!抓刺客!”
刺客的身体刚一触地,立即就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身来,可接踵而来的人肉“盾牌”却狠狠砸中了凌空飞起的身体。刺客再次被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一阵手忙脚乱,刺客终于踢开了人肉“盾牌”,一招就地十八滚,又抓住了地上的宝剑,接着一个鲤鱼跃龙门,打算发起最后的一击。可一连试了好几次,人都没能从地上跃起。“俺的妈耶!气咋就沉不到丹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