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顿时也感到膀胱里胀鼓鼓的,于是赶紧跳下车,一边解裤带一边朝四周张望。“姚老板,万一忽然走出一个人来,让咱多尴尬呀?”
“公子放心吧!”姚老板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对田武说:“俺这就爬上车去给你放哨,如果真有人过来,俺就咳嗽一声。”接着,他又催促道:“快抓紧,现在四周没人。”
田武扭脸看见姚老板果真爬上了车,正伸着脖子向四周观望,于是解开裤腰带,“唰唰”地方便起来。“哎呀,太爽了!长这么大还从未在光天化日之下随地大小便过。”
“这就对了嘛。”姚老板站在马车上,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对田武说:“大活人咋能让尿给憋死了呢?如果顾忌太多,就将束缚手脚,最终只会一事无成。”
等田武系好了裤腰带,姚老板重又坐回赶车的位置,瞅见田武一声不吭地爬上了马车,于是手握着长鞭问:“公子咋一声不吭呢?不会是在想啥子心事吧?”
“哦,没想啥心事。”田武一边坐下,一边回答道:“俺在想晋国六卿的事情。”
“嗨,这有啥子好想的?他们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关咱老百姓的屁事!”一听田武还在想晋国六卿的事情,姚老板摇晃着头扬起长鞭,大声地吆喝了一声:“驾!”
听着马蹄的“蹄踏”声,以及车轮的“轱辘”声,田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既知今日,那又何必当初呢?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令人始料不及,明明是个美好的愿望,却未必会有如意的结果。看来,关键还在于赏罚既要分明,又要不可不慎。”
“嗨,俺说公子,何必要替古人担扰呢?”听见了田武的感叹,姚老板连忙回头宽慰道:“再说,咱老百姓管天管地都不如管好自己的肚皮,有饭吃才是最大的幸福。”
一听姚老板又扯远了,田武连连摇着头说:“姚老板,俺并非在替古人担扰,而是在为晋国的未来担扰,种种迹象表明,晋国的未来必定是个多事之秋,战乱连连。”
“管他的,只要咱这边不发生战乱不就得了。”姚老板赶着马车继续宽慰田武道。
“姚老板,不是这样的。不管在哪里发生战乱,那里的百姓都要跟着遭殃。”田武看了姚老板一眼,心事重重地说:“实不相瞒,俺出来拜师学艺,就是要探索战争的规律。战争毕竟是人类争斗的一种残酷手段,俺认为只有用战争才能制止战争。”
“哎呀,听起来确实不错。”姚老板皱了皱眉头,无不遗憾地说:“田公子,只可惜俺是一个大老粗,如此高深的学问对俺无异于对牛弹琴,根本就帮不上一点忙。”
“姚老板,话不能这么说。”看着姚老板力不从心的表情,田武连忙安慰道:“其实,虽然咱只认识了半天,但你却给了俺很多的启示,让俺获益匪浅。”
“哪里,哪里。”一听田武把自己捧得这么高,姚老板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说:“公子太过誉了,让俺实在是承受不起。俺一个大老粗,哪能给公子啥子启示?”
“姚老板用不着这么谦虚。”姚老板的腼腆让田武不得不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讲的那些东西确实对俺有所启发,让俺了解到许多从木牍上读不到的东西。”
不等田武把话讲完,姚老板连忙接过话茬说:“田公子,那些玩艺儿不过是俺道听途说得来的,其实有很多东西连俺都闹不明白,无非是在鹦鹉学舌罢了。”
“嗳,咋能说是鹦鹉学舌呢?”田武不赞同姚老板的说法,连忙肯定道:“若没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即便是想鹦鹉学舌,恐怕也办不到哟。”说着,又对姚老板拱了拱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