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俺就讲一讲那些听来的故事。”姚老板实在犟不过田武,只好勉强答应讲故事。“不过,田公子。”他又回过头来申明道:“如果讲不好,你千万不要笑话噢。”
“你也太见外了,俺啥时候笑话过人?”田武赶忙拍着胸脯,打消姚老板的顾虑。
“唉,叫一个生意人改行讲故事,这就好比是拿着擀面杖吹火,能不为难人吗?”姚老板嘟噜着嘴巴,佯装出极不情愿地样子,喃喃自语道。
看着表情为难的姚老板,田武连忙安慰道:“嗨,姚老板,甭担心。俺又不挑剔,你就尽管讲吧。”接着,他又好奇地问:“只是不知你要讲哪个方面的故事?”
姚老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田武说:“哦,俺就依葫芦画瓢,讲一讲晋国六卿的事吧。”
“好啊!俺正想听一听隐士们是如何看待晋国六卿的。”一听姚老板要讲晋国六卿的事,田武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哎哟!”他忘乎所以地拍起巴掌,竟差一点摔下马车,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抓住车帮失声道:“俺的娘耶!差点乐极生悲了。”
田武在车上猛地一摇晃,坐在前边赶车的姚老板立即便觉察到了动静。他急忙拉紧缰绳,“唷”地叫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叮嘱道:“公子当心!可要扶稳了。”
“没事了。”田武担心姚老板发现什么,赶紧冲着他笑嘻嘻地解释道:“姚老板,放心吧。俺虽说是一介书生,但跟老师多少也学过一点车技。不会轻易摔下车的。”
“没摔着就好,差点把俺吓死了。”田武的宽慰仍然难消姚老板心中的余悸,继续叮嘱道:“田公子,马车不同于牛车,跑快了自然颠簸得厉害。抓牢了。甭再有啥闪失。”
田武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不停地点头答应道:“谢谢姚老板,俺会注意的。”接着,又催促道:“还是快讲一讲晋国六卿的故事吧,俺想瞧瞧隐士眼中的晋国六卿。”
“那好吧,坐稳了。”猴急的田武把姚老板催得没有办法。只好边答应边叮嘱道。
他扬起手中的长鞭朝前方一指,兴致勃勃地说:“前些年的一天,俺投宿在蒙山脚下的悦来客栈,要了一斤熟牛肉和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突然。听见邻席两位隐士模样的人谈论起当今炙手可热的晋国六卿。于是,俺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喔,他们都谈了些啥?”姚老板一讲完开场白,田武连忙追问起来。
“嗨,你猜咋的?”姚老板并没有顺着田武的思路讲,而是自顾自地说:“听了他们的议论,俺这才弄清楚了晋国六卿的来龙去脉。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呀?”
姚老板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令田武感到很为难。既不知道是该点头呢?还是摇头。
见田武没有吭声,姚老板只得继续往下讲:“俺听他们讲,如今晋国六卿当权。晋国君主反而成了傀儡的局面完全是由历代晋国君主一手造成的,真的是活该呀。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晋国必将改头换面,晋国君主即将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被取而代之?”不等姚老板将话讲完,田武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
“喔。”姚老板楞了一下。接着又纠正道:“俺没听他们说取而代之,是被瓜分。”
“瓜分?”田武皱了皱眉头。不相信地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况且,晋国还有师旷和叔向。”他疑心姚老板不了解。接着又解释道:“姚老板,此二人乃当今公认的圣贤,在晋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凭他们的智慧和影响力,决不会让六卿瓜分的。”
“喔,俺听隐士议论过师旷和叔向。”田武的正儿八经让姚老板不得不改变思路。
“哦,他们都说了些啥?”姚老板的话令田武心里直翻腾,连忙追问道。
“他们说……。”话都到了嘴边,姚老板又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田武,然后笑着问:“田公子,你紧张个啥子?难道你还跟他们沾亲带故?”
“俺并没有紧张呀?”田武赶忙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掩饰道:“说笑了。俺一个平头百姓咋会跟圣贤沾亲带故?毫不夸张地说,即使八杆子都打不着。”
“喔,不沾亲带故就好。”姚老板松了一口气说:“否则,还真不好意思往下讲了。”
“姚老板,尽管讲。”姚老板越是吞吞吐吐,就越激发生田武强烈的好奇心。他一心想要知道隐士对圣贤会有啥看法。“对了,俺到要看看隐士竟究怎样评价圣贤?”
田武再三催促,姚老板抿了抿嘴唇说:“公子,他们说师旷和叔向不过是绣花枕头,好看不好用,根本没有安邦治国的本领,完全是徒有虚名,压根就谈不上啥圣贤。”
“啥子?绣花枕头?徒有虚名?”不等姚老板讲完,田武吃惊得跳了起来,连连摇头提醒道:“姚老板,你耳朵里不会是长了毛听岔了吧?他们可是世人公认的……。”
田武的口无遮拦令姚老板脸庞一红,连声辩解道:“公子,俺耳朵里既没有长毛也没有听岔,隐士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