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头对儿子说:“田武,还不赶快向爷爷表表决心?”
看见父亲把脸背着爷爷直给自己递眼色,田武心里顿时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甭管那么多了,先过了关再说。”于是,他赶紧站起身,走上前躬身施礼说:“爷爷,俺一定加紧练功,将身子骨锻炼得结结实实,决不辜负您老的殷切期望。”
没想到孙子会这么爽快地当面表态,田书错愕地看着孙子,心里纳闷道:“臭小子犟得要死,竟然会主动地向老夫表态,这其中不会有啥子猫腻吧?”
他心中虽然有所质疑,但看见孙子态度诚恳,让他没法妄加指责。于是,他只好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说:“孙子,既然你已经表了态,那老夫就得再额外地强调一下。你当前最大的政治任务是增强体质,而不是研究啥子兵法,不要本末倒置了。”
威严的田书让田武不敢随意吭声,担心万一触犯了爷爷的禁忌,又得从头再来。
看着点头的孙子,田书心事重重地捋着胡须说:“孙子,听老夫的话准没错。告诉你吧,只有构筑好了人生的舞台,才能让自己在社会上真正拥有一席之地。”
田武楞楞地看着爷爷,心里半信半疑地翻腾道:“爷爷说的究竟是啥玩艺儿?翻来覆去就知道围绕着‘做官诀窍’打圈圈。不做官难道就没有出息了?难道那些隐居山野的高士都是无能之辈?……”他虽然对爷爷的论调很反感,但却又不敢发表高见。
田武象一只闷葫芦,除了点头之外,半天都不见吭声,这下可把田凭给急坏了。他一边抓耳挠腮,一边赶忙替儿子打圆场说:“爹,真是太抱歉了。您看这孩子,说聪明吧,好象比谁都聪明;说蠢笨吧,又似乎比谁都蠢笨。真是个榆木脑壳不开窍。”
说着,他扭脸佯装训斥田武道:“瞧你这孩子,一点事都不懂,还楞着干啥?侍卫的事就这么决定了,还不赶快向爷爷告辞?从明天起就跟着老子下场子练武去!”
父亲严厉的神态着实把田武吓了一跳,他竟然没有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老爹这是咋啦?平时挺和善的,咋会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这么凶呢?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他一时被闹蒙了,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弹。
“哎呀,俺的小祖宗。”看见儿子还站在原地发楞,田凭急得头上直冒热汗。“俺用这个办法将你撵出虎口,你为啥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还要逼俺明说?”
他斜眼看见父亲正在注视着田武,吓得赶忙扭脸对父亲笑着掩饰道:“爹,您看这孩子,就好神经兮兮地钻牛角尖。”说着,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道:“孩子,爷爷讲的可都是至理名言,虽然言简,但却意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得明白的。”
听田凭这么一说,田书转动眼珠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孙子,然后对田凭挥挥手说:“凭儿,田武喜欢琢磨是好事,不琢磨怎么能明白事理呢?”接着,他轻轻一笑把话锋一转说:“不过,有些事需要有生活积累,没有一定的人生阅历是很难琢磨透的。”
一看父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意图,田凭连忙接过话茬恭维道:“爹,您老讲的极是。田武正是由于缺乏足够的人生阅历,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愚钝。”
说完,他又用力推了推田武的肩膀头说:“孩子,回去再想吧!赶快向爷爷告辞。”
田武扭头看看父亲,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躬身告辞道:“爷爷,俺这就告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