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做官还有诀窍!”他既吃惊又好奇,眨巴着眼睛问:“爷爷,做官真有学问和诀窍吗?不会是哄俺玩的吧?”
“老夫哪有闲心哄你玩狗屁!”看着无知的孙子,田书气得暴起了粗口。
“做官要是真有学问和诀窍,那为啥木牍上从来没有记载呢?”一看爷爷出言不逊、横蛮不讲理,田武当即较起了真来,只管摇着头说:“俺不相信。”
“嗨,傻小子竟然认起死理来了?”看着孙子顽冥不化的样子,田书心里既好笑又好气。“嘿嘿,今天老夫还真是碰上了大难题,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呢?”
他皱着眉头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佯装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真是个傻孙子耶!”他伸手拍了拍田武的头,眯缝着眼睛说:“傻得真是太可爱了!”
看见孙子脸上仍然布满疑惑,他又摇晃脑袋,故意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说:“傻孙子,要不怎么说腐儒都是一些呆头鸡呢?”他扬手拍拍孙子的肩膀,咧着嘴说:“你也不想一想,这种升官发财的大秘密捂都怕捂不住,谁还会将它公之于众呢?”
“这怎么可能?”田武仍然将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满脸不相信地说:“爷爷,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真有这等好事。恐怕想捂也未必就捂得住哟。”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沾染了不少腐儒之气呢?压根就不了解社会,琢磨事情也只会用屁服去琢磨。”看着不开窍的孙子。田书气得只恨不得将他臭骂一顿。“臭小子怎么尽往牛角尖里钻呢?看来,他中腐儒的流毒不浅呀,多亏老夫发现得早呀。”
田书转动着眼珠想:“如果光凭上嘴皮碰下嘴皮的说教老夫恐怕不是臭小子的对手,看来还得讲点技巧,给他来个以理服人。”于是,他故意挠着头皮说:“孙子,圣人也许会把做官的诀窍公之于众。但是。依老夫之见,即便是圣人也未必会这么做。”
“何以见得圣人不会这么做呢?”田武不依不饶地似乎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哈哈。臭小子中计了!”瞧着孙子质疑的目光,田书高兴得在心里叫了起来。但在表面上,他却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问:“孙子,你说管夷吾管仲算不算圣人?”
田武转动眼珠。但却不明白爷爷的意思,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当然算圣人喽。”
“可是,他却没有把做官的诀窍公之于众!”田书昂着头得瑟地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吗?”说完,两只眼睛直视田武,非要他回答不可。
田书犀利的眼神把田武逼得不知所措,只得灵机一动地追问道:“爷爷,真的吗?”
“嘿,这孩子还真鬼?”田武歪打正着的追问出乎田书的预料。他心里暗自惊诧道:“哎呀,想不到臭小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将被动转化成了主动,把球又踢了回来。”
田书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回答道:“管仲又不是傻子,能将好处拱手送人?说不定他还害怕被人抢了饭碗哩。”说着,他双眼上翻,煞有介事地说:“无原无故给人输送利益的事只有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才会做,可谁又见过神仙呢?”
“爷爷,您怎么越扯越远了呢?”见爷爷扯得有些不着边际。田武赶忙提醒道。
看着孙子眨巴着迷惑不解的眼睛,田书这才露出笑容说:“孙子。纵观世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绝对大公无私的人,只有爷爷才会把这种秘诀无私地传授给你。”
一听爷爷讲的与木牍上写的大相径庭,田武心里立即翻腾起来。“爷爷怎么能这么逆经叛道呢?”于是,壮着胆子怯怯地问:“爷爷,您老说的都是真话吗?”
“嗨,怎么不是真话呢?爷爷难道还会害你吗?”田武的想法早在田书的预料之中。看见孙子点了头,他猛地一拍巴掌说:“孙子,社会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常言道:‘人心难测。’做人嘛,既害怕被人抢走金饭碗,又害怕被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说着,他扭脸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指着田凭说:“让你爹说说吧,在现实社会中,有多少人仅为了一丁点蝇头小利而打得头破血流……。”
不等田书把话讲完,田凭赶紧接过话茬,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爷爷讲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等你长大踏进社会后就全明白了。”他边说边伸手拍着儿子的肩膀。
在爷爷和父亲的夹击下,田武看看爷爷,又扭脸看看父亲,心里寻思:“今天是怎么啦?一提到研究成果爷爷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神气十足地眉飞色舞,而且还唠唠叨叨地生怕俺听不懂,甚至连老爹都一改常态随声附和着爷爷。”
面对如此局面,田武还真有些招架不住,暗自在心里发起急来。“今天爷爷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了呢?”他有点不耐烦地问:“爷爷,那您老的做官诀窍究竟是什么呢?”
看见田武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田书斜眼看了看田凭,接着打了一个手势,让他把身子凑过来,然后表情严肃地说:“今天,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