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了进来。“太子,国君派使者来了!”
陈御寇赶紧抬起头,看见一名使者紧跟在管家的身后,已经疾步走进了堂屋。他慌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迎上前去,拱手说:“臣陈御寇恭迎国君的使者。”
使者连忙躬身给太子回礼说:“太子,请免礼。臣奉国君之命,前来传达国君的旨意。国君命令太子前往太庙,他要亲自问您的话。”
“哎呀,太好了!”听完了使者的话,陈御寇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当着君主的面,俺一定要戳穿杞姬那个骚狐狸精的假面具,让她原形毕露,现出害人的丑恶嘴脸。”于是,立即朗声答应道:“臣遵命!”说完一甩手,他拉起使者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哎呀太子,这可使不得呀!”忽然,管家叫唤着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用身子挡住了太子的去路。“您可不敢就这么冒然出府啊!”管家经验丰富,知道此去凶多吉少。
管家突如其来的阻拦反到把陈御寇吓了一跳。他生气地呵斥道:“你这是要干啥?”
管家急忙摆动双手,惊恐万分地劝阻道:“太子,奴才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清醒地知道国君正在气头上,千万不敢招惹他。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陈御寇不耐烦地摆手说:“俺有正经事,必须向君主汇报,怎么能让君主久等呢?”
管家知道太子不谙世事,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说:“太子,奴才跟随国君几十年了,知道他的脾气。还是等他消了气,你再去也不迟。奴才这就出府去见国君,能劝就劝,不能劝也能了解些情况。你在府中静候奴才的音讯,直来直去只会让自己处处被动。”
一见管家拽住衣袖不让走,陈御寇立即就火了,猛一用劲把管家掀翻在地,义愤填膺地吼叫道:“管家,甭害怕!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俺就不信正不压邪?”
看见太子发了火,管家心急如焚地寻思道:“哎呀,糟糕了!这楞头青非吃大亏不可。”他顾不得摔疼了腿,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腰,大声央求道:“太子,快甭意气用事认死理了,这样会吃大亏的!等你再想后悔,恐怕都来不及了。”
管家的忠告再次激怒了陈御寇。他气得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叫嚷着辩驳:“管家,如果俺再胆小怕事、藏头藏尾,将来还怎么面对困难呢?还怎么面对群臣与百姓呢?俺坚信国君绝对公正严明。俺要彻底戳穿骚狐狸精的丑恶嘴脸,让她原形毕露!”
太子的话把管家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哭喊道:“太子,你摊上大事了!可去不得呀!”
管家的话刚一出口,陈御寇便厉声呵斥道:“呔,休要胡说!俺能摊上什么大事?”
太子听不进忠言,管家只有带着哭腔告诫道:“太子,国君老了需要有人哄,跟国君的宠姬斗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吃啊!世上的事往往是由距离来决定的,千万甭把地位、亲情看得太重,自认为虎毒不食子。您如果再执迷不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御寇恼怒地乜视着管家猛然狂吼道:“甭忘了俺是太子!一个被俘的下贱女人难道还能把陈国的天翻了不成?俺决不容许她残害国君,一定要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说完,猛地一用劲,一抬手就将管家掀了个四脚朝天,滚到了一旁。接着,他迈开流星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堂屋的大门。
“太子,去不得呀!”管家顾不得浑身伤痛,连滚带爬地叫喊着紧追不舍。可是,门外的禁卫军用兵器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只有万般无奈地趴在门坎上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