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欠考虑了呀?”齐景公的嘴太快,让晏婴感到来不及应对。du00.com他转念一想,只好退求防守,在心中盘算道:“这样也行,先让子占暴露思想,等老夫抓住了破绽,再给他来个后法制人。”他打定了主意,因而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看国君想听取自己的意见,田书心中一阵暗喜。“这回总算轮到老夫给田氏长脸了。”他斜眼扫了扫田开和田乞,然后拱手回答道:“君主,臣认为楚国人灭了陈、蔡两国,陈国人和蔡国人肯定仇视楚国。只要齐国肯帮助他们复国,他们必然投靠齐国。”
“爱卿言之有理。”齐景公捋着胡须笑眯眯地问:“那,谁率军出征最合适呢?”
一听国君征求意见,田书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哦,那,当然是……。”
田书激动得还没有把话说出来,栾施已经接过话茬,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神气地说:“君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臣最合适了!”看见国君没吭声,他又连忙补充道:“如果君主不放心,臣可以同子良一起率军出征。”说着,扭过头来给高强递了一个眼色。
接到栾施的暗示,高强连忙上前拱手对齐景公朗声说:“君主,臣愿意同子旗一起率军出征陈、蔡两国,竭尽全力为齐国开疆拓土!”说完,急忙扭头看了栾施一眼。
田书看见栾施跟高强一唱一和,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奶奶的熊,就凭你们那点三脚猫的本事,若是躺在先人功劳薄上啃啃老本还凑合,真要去开疆拓土,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呢?”他正想上前挖苦他俩一通,却见鲍国已经躬身走出列来了。
鲍国走上前,拱手对齐景公说:“君主,臣认为子旗、子良之言不可取。咱齐国既是泱泱大国。又是礼义之邦,怎么可以公然出兵吞并陈、蔡两国呢?咱之所以要帮助它们复国,目的是要联合它们阻止楚国人向北扩张,保持天下稳定……。”
“哎呀。鲍大夫此言差矣。”不等鲍国把话讲完,梁丘据大摇大摆地站了出来,扬手打断鲍国的话,拱手对齐景公说:“君主,将齐国的势力扩展到楚国人的家门口,这可是先君桓公的抱负和宿愿啊!想当年,桓公就立志要拿下陈、蔡两国,可老天爷不遂人愿啊!”接着,抬头看着国君说:“如今天赐良机,就是要让君主建立丰功伟绩。”
“他娘的真会瞎扯蛋!”看见梁丘据蛊惑国君。鲍国气得在心里大骂道:“这哪里是在让国君建立丰功伟绩?完全是想让国君遗臭万年!”
他抬头看见国君满脸沾沾自喜,不由得心里一惊。“哎呀,不行。国君本来就是个好大喜功之徒,万一听信了梁丘据的妖言,那后果太不可设想了。”他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拿定了主意。“老夫一定要力排众议,让梁丘据之流的蛊惑休想得逞。”
于是,连忙拱起手对齐景公说:“君主,梁大夫简直是在一派胡言。先君桓公虽然有阻止楚国人向北扩张的雄心,但却没有吞并陈、蔡两国的野心。况且,陈、蔡两国也都是诸侯,如果咱也像楚国人那样吞并它们。那么其它诸侯能够答应吗?”
“对呀,鲍大夫言之有理呀。”田书一见鲍国怒斥梁丘据,连忙拱手声援鲍国道:“君主,陈、蔡两国距离齐国千里之遥,如果吞并它们,恐怕也难以保住。到头来恐怕只会落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再说,咱的目的只是想阻止楚国人向北扩张,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吞并陈、蔡两国,尽干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梁丘据一看田书给鲍国帮腔,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这鲍、田两家还真他娘的穿一条裤子,动不动就一个鼻孔出气,老子今天非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于是将脸一抹,阴阳怪气地讥讽道:“田大夫,敝人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为你着想啊。”
“尻!为老子着想个鸟?”田书翻眼斜视着梁丘据,心里边骂边琢磨:“瞧这货一副贼眉鼠眼的鸟相,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于是,淡然一笑,连讥带讽地回答道:“哎呀,没想到梁大夫还会替人着想,敝人真是不胜感激呀!”
“哪里,哪里,田大夫过誉了。”梁丘据厚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地应酬道:“呵呵,如果敝人没有记错的话,好象你的先祖陈完就是从陈国逃难而来的吧?灭了陈国不就可以替你的先祖报仇了吗?你看这该有多好呀?”说完,又眯缝着眼冲田书一笑。
“笑你娘的老嬖!”梁丘据鄙夷的一笑让田书感到脸上一热,一股羞辱感从心底涌出,差一点失声骂了出来。“要是在战场上,老子非一刀劈了你个鳖孙不可!”他努力压抑着怒火,连忙花诮道:“多谢梁大夫关心,但敝人却始终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
看见群臣争执不下,齐景公连忙轻咳一声,大幅度地扬手说:“众爱卿,吞并陈、蔡两国之事就不要再争论了。寡人毕竟是明君圣主,怎么干得出那种落井下石的龌龊勾当呢?”接着,又扫视着群臣说:“还是商议一下帮助陈、蔡两国复国的可行性